东厂诏狱最深处的大堂。
这里聚集最多东厂的高级宦官,大堂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岳飞画像,上方还写着百世流芳四个字。
宦官之所以都是挂岳飞画像,也是向人表明,他们绝对的忠于皇帝,哪怕被皇帝冤杀也不会反抗。
大堂中最尊贵的一个主位上,东厂督主尚铭也是御马监掌印汪直的几个干儿子之一。
尚铭在这东厂里,能掌控这些所有罪犯的生死。
督主尚铭,中等身材,年纪不小,但眉宇间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
他的眼神犀利如刀,仿佛能看穿每一个人的内心。
他的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让人不寒而栗。
尚铭端坐在大堂的主位上,手握重权,俯瞰着下面的一群受刑犯人。
在他的面前,犯人们如同蝼蚁一般,任他宰割。
“这个家伙,竟然敢对陛下出言不逊,还勾结商辂,简直是找死!”
尚铭轻蔑地瞥了一眼堂下的一个文官犯人,冷冷地说道。
身边的刑官杨鹏立刻会意,走上前去,一把抓起那个文官的头发,猛地拖到尚铭面前。
“刘大人,快说,除了商辂以外,还有没有其他高官与你们同谋同党?”杨鹏狠狠地问道。
因为商辂倒台,东厂和西厂都抓了一大批文臣,西厂由于才开设不久,人满为患放不下,这才分一些到东厂来。
但这并不代表督主尚铭就不想作为,毕竟尚铭被太子封了个忠毅伯。
有明一朝宦官被封爵位的,屈指可数,尚铭自然很满意,对太子也是忠心耿耿。
“呸,哈哈哈,阉党误国,阉党误国呀,陛下居然会亲信你们,大明离灭亡不远了!”
原工部主事刘大人嘴上骂骂咧咧,但对有关商辂的事却咬紧牙关,不肯屈服。
“哼,为什么陛下和太子会亲近我们?
咱家今日就告诉你,因为我们只忠于皇室,而你们文人士子只忠于自己的党派和家族。
这就是我们与你们的区别,呵呵,如果你不说,你的家人都会死,想好了吗?”
尚铭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望着底下如蝼蚁般的文官,一个眼神给了一名番子。
不多时,刘大人的妻子李氏和五岁大的孩子全部被番子拖到面前。
尚铭接着道:“本督一向是心慈手软,你只要跟本督招供,说出商辂一党人的罪状以及人员,你的家人就不会死,懂吗?”
刘大人还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哪怕妻子和儿子的生命就在眼前,也是一言不发。
尚铭带着玩味表情,笑道:“既然你不在乎你家人的生死,那么我们从她们两个里,随机抽出一名幸运儿。
诏狱里啥都缺,就是不缺各种残酷的刑罚工具,可以让你的妻子或者孩子试一试,如何?”
见刘大人还是不为所动,尚铭示意了一个眼神,既然他想玩,尚铭就陪他玩。
“既然你不说话,那就让你的妻子先来吧,针对女人的刑罚,本督这里有不少。
比如铁裙之刑、骑木驴、梳洗刑等等,你想试哪一种呢?”
刘大人还是不为所动,仿佛是那雕像般,或许心里在想些什么,也许内心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