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的心齐,源于绝对的利益。
。。。。。。
翌日谢来福起了个大早,把叶里正从被窝里挖出来。
一行人披星戴月往江陵县城而去,修路此等大事当然是要向当地县衙报备。
若是大工程还需上奏朝廷,许可后方可动工。
县衙外,几个大汉蹲在墙下。
“早睡早起,保重身体——”
打更人的声音,隔着几条街都听得见。
叶里正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哈欠连天。
泪眼朦胧的道:“看吧,我就说了衙门没这么早开门。”
谢来福递给每人一个梅干菜饼子,精神抖擞道:“我这不是想着,终于轮到咱们为家主做回事,激动得一宿睡不着。”
年轻人就是身体好啊。
叶里正用手撑着沉重的头,想再眯会儿,困死老头了。
嘎吱一声,县衙大门被人打开,门房小厮探头探脑的,又把门给关上了。
因着谢玉衡的关系,县衙里的人,对这位清河村里正倒是极为熟悉。
不一会儿。
刘咏只披着外衣,从县衙后院匆匆出来。
亦是打着哈欠,看着墙下几人,问道:“可是出啥急事了?”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别是那小祖宗出啥事了。
谢来福紧张的搓搓手,将自己的来意简单陈述后,刘咏立马就不困了。
还有这种好事,村民自己修路,不需要衙门出钱粮,也不以徭役之名。
大手一挥,直接盖章同意了。
送走谢来福一行人,刘咏摸着胡子嘿嘿傻乐。
起猛了,政绩长腿自己送上门了。
古人诚不欺我: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
竹水俱葱翠,花蝶两飞翔。
一只早起的胖嘟嘟大绿虫子,正欢快的啃食着嫩竹叶。
高树枝头山雀伺机而动,黑影闪过,唯剩竹枝轻轻晃动,绿虫不知所踪。
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谢玉衡默默收回视线,继续在画纸上落笔,进行收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