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裴家没过几年就倒了。。。。。。
没曾想二十多年后,又起了一个外孙谢玉衡。
徐老夫人想得出神,忽一人着急忙慌来报:“不好了,老夫人。”
“道观里的香炉被香客推倒了,尤小公子的腿被,被砸断了。。。。。。”
徐老夫人眼皮微掀,淡然道:“腿断了就找大夫,若是没得治,就及时截肢保命。”
“事后,多送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过去,早日诞下子嗣。”
虽早知老夫人的手段,那人还是一哆嗦。
尤家三房的小公子,可是纯宗的后人啊。
到老夫人手里,怎的跟配种公猪似的。。。。。。
却说谢玉衡一行赏完枫,打城南入城。
正排队等待公验呢,就见自城中出来一支丧葬队,说是丧葬队,那都是往大了说。
只几人抬着棺木,连吹吹打打的乐师都没有。
陆升扛着灵幡,双目赤红而无神,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在最前边。
长辈去世,守孝三年。他守了一个又一个的三年。
此后。。。。。。他再无亲人,也再不需要守孝了。。。。。。
此后,门后空留孝子棍,再无叮嘱寒添衣。
谢玉衡叹口气道:“容时,且拿五十两银票给他,好生安葬了老人家。”
要说这陆升,也真够倒霉催的。
其祖父追随楚珩造反,虽然只是负责粮草押送的小管事,但平天下之后缺人啊!
小管事摇身一变,成了户部的六品主事。。。。。。结果没过半年,突发疾病死了。
因要守孝,自是错过了永平二年的科举。
眼见三年孝期满,永平五年他爹剿匪,被带锈的剑砍了一刀,人就没了。
至于他娘,则是在陆升去国子监上学的一个清晨,直接悬梁自尽了。
谢竹书疑惑道:“兵部不是发抚恤金吗?这白事怎还办得如此窘迫?”
“陆升祖母脑中有疾,发作起来,无比疼痛。”
谢知意话未讲完,众人却已知晓。
陆升大抵是拿了钱,给老人家买止疼药吃了。。。。。。
车轮滚滚向前,而故人停在原地,惟回忆中可寻其零星踪迹。
城外,陆升愣愣拿着银票,张了张口,什么声音也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