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泊闻这边进展不顺,而其兄勋国公。
却是极为顺利的拿到了,军中被策反之人,传递出来的弩箭图纸。
“且快马送去益州西南,早日造出来。”
勋国公将摹本交给心腹,又吃了一盏茶,平复下激动的心情。
这才抬脚,往徐老夫人院中去。
徐老夫人的院子。
粗看极为简朴,细看方知其一桌一椅,皆为良匠精雕细琢而成。
且说那三等丫鬟坐着的小杌子,都是交州上等紫檀木所制。
刚请安完出来的徐尧,拍栏兴叹:
“咱们这钟鸣鼎食之家的底蕴,岂是一般暴发户可比的!”
身后的庶弟闻言,赶忙跟着吹捧。
“那可不是,二哥天寒有裘衣、手炉,燃的炭也是无烟银丝炭。”
“不像有的人家,空有其表,内里草絮一堆,还搞出个什么毛衣来。”
“不过是畜生一堆杂毛,可真是寒碜,笑死个人。”
徐尧听后舒心极了,仰天哈哈大笑。
自谢玉衡入京以后,谁家孩子没被父母拿来与之做比?
如徐尧这般,在家比不上自家大哥,在朝中亦比不过同龄之人。
每每听到父亲与祖母谈及,生子当如谢玉衡,就觉得恶心聒噪得很!
所谓不可在背后念叨人,徐尧心里刚这么想。
他爹勋国公在墙外,已将两人对话听了个十全十。
中年男子黑着脸,步入垂花门,两步上前,抬腿给了庶子一脚。
随后冷哼一声,甩袖离去,扔下一句:
“没用的东西,一天到晚学女人在背后嚼舌根。”
其言语间的嫌弃,丝毫不加掩饰,随寒风一道刺入庶子的心窝。
“父亲教训的是。”
被骂的庶子忍痛匍匐,对着勋国公远去的背影,磕了个头。
待他起身,徐尧早就溜之大吉,无影无踪了。
庶子苦涩一笑,像他这般的庶子。。。。。。
除跟在徐尧后边,到老夫人面前刷刷脸。
等到了寒冬,日子也不会比寻常百姓的生活,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