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
门外恰好传来了敲门声。
秘宗恐怖如斯。
陈舒朝着屋里喊了声:“陈半夏,来端!”
随即跑去开门。
一分钟后。
六个人刚好将一张长桌坐满,桃子蹲坐在任何一个桌角都行。
七个碗里冒着热气,有六个碗都一样,标配四颗大汤圆及小汤圆若干、荷包蛋一个、醪糟甜汤半碗。剩下一个低配版包含一颗大汤圆三颗小汤圆、一个最小的荷包蛋、汤一丢丢。
陈舒看着小姑娘被冻得缩着脖子,不自觉的发抖,有些心疼,对宁清说:“早晨这么冷你还骑车过来,潇潇又还没有开辟灵海,你不知道打个车吗?”
宁清淡淡瞄他一眼,不想说话。
低头想先喝口汤,又嫌太烫,于是端起碗来,感受着碗里传来的温暖,小口吹气。
……
呼!
碗中热气腾起。
张酸奶把一颗汤圆扔进嘴里,烫得她直呼噜,但是她知道自己是五阶强者,再烫也烫不坏,于是硬着头皮开始飞快的嚼动起来,并强行将之吞下。
真鸡儿好吃!
她现在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大石头上用古朴厚重的字迹刻着“剑宗”两个大字,她正好坐在“剑”上。
眼前是无边的云海。
这云如大海一样泛着波涛起伏,仿佛绵延至世界的尽头,又如大海一样有着岛屿,那是其它的高峰,勉勉强强的将最高的峰头探出了云层,便成了这海中的群岛。头顶则是山下绝看不见的完美蓝天,蓝得很纯粹,一点儿没有被吞噬,一点儿没有被遮蔽,像是一个半圆形的蓝色罩子,其大无穷尽也,边沿全是挺展展的,紧扎扎的将云海罩了个结实。
只东边有轮朝阳,没有丝毫遮挡的、赤白的朝阳,像罩子上破了个洞,透出外头的光。
张酸奶吐气成白烟。
这地方太冷了。
不晓得这垃圾宗门的老祖宗怎么想的,跑到这么高的一个地方来建宗门,难道是为了激励弟子修行?只有努力修行才能扛得住这寒冷,只有努力修行学会御剑,才不用辛辛苦苦的爬山下山?
奇葩思维。
张酸奶手托着碗底,手中汤圆热气腾腾,她将二郎腿一翘,表情美滋滋的。
喜迎新春。
赶在汤圆冷掉之前将之吃完,她把碗搁在巨石上,缩着脖子掏出了手机,找到室友的飞信。
张酸奶:新年快乐
张酸奶:烟花
张酸奶:爆竹
张酸奶:庆祝
张酸奶:炸弹
宁清:同乐
这个室友比山上的气温还冷。
还是那个沙雕群好玩些,就是有个沙雕群友老爱拆自己马甲。
不过张酸奶也没有那么生气啦,有时候想到自己的马甲被彻底拆穿后,那些沙雕群友们得知英俊帅气得无人能敌的自己原来是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大美女,那意外的表情,她还会兴奋得geigeigei的笑出声来。
马甲这个东西,存在的意义就是被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