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里恩笃定主意,决定先从施瓦尔入手。他应该先去找到他的女儿。
“……瑞莉·瑞亚?”
他茫然地念着这个名字,陡然意识到了自己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科里恩的脸色突然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等等……”
十二月八日。
就在昨天,见到克莉丝汀之前,他曾经见到过那个女孩。
那个名叫瑞莉·瑞亚的女孩。
……
根据当时在解剖室里看到的资料,施瓦尔·瑞亚住在斯莱克区的亚克街B32号。科里恩很少到斯莱克区来。斯莱克区以少数族裔居多,据说不太喜欢外人。
但今天到斯莱克区来,科里恩意识到那也许只是一种偏见。
这里的街边店铺虽然客人不多,但也不算门可罗雀。售货员对任何人的热情都富有专业性。路人也沉默地走着自己的路,和别处并无二致。
虽然街上的空气依旧有一股淡淡的、无法描述的怪味。
一切都十分正常。
不过,到了亚克街B32,他敲响了门。但没人应答。
屋内没人。
这也在科里恩意料之中。他试着敲响了左边住户的门。
左边的屋里同样没人。
“呃……”
他独自一人站在大街上陷入了沉思。他身后行人来来往往。他打算尝试敲响右边住宅的门。多少他也要从邻居那里得到一点回复。
“砰、砰。”
他控制了敲门的力道:“请问有人在吗?”
里面传来了怒气冲冲的脚步声。
“我不接受任何上门推销。我也不需要主的福音。滚。”
科里恩的表情僵住了。他耐心地说:
“请听我说。我需要您的帮助。当然,我不奢求无偿的帮助。”他笑着说,“您肯定会得到您需要的报酬。”
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一只眼睛从黑暗中露了出来。
“什么帮助?”男人的声音短促而嘶哑。听上去不像是正常人能够发出的声音。
“我想了解您隔壁这家……”
“我隔壁的人?”
“是。”
门“砰!”地被关上了。
“滚!”
科里恩沉默地站在原地。他现在该怎么办?等到瑞莉·瑞亚自己回到她的家?
这不是他的风格。
忽然间,科里恩眼睛一亮。他知道谁能找到瑞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