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恩,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他终于问出口了,只有“好”或“不好”两种选择,但是他完全不能预料天恩会给他什么答覆。
他只能静静等著一个答案。
静静地……
咦?四周似乎太安静了。
他转过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孟天恩已经睡著了,歪著头的模样还是那样惹人怜爱。看来他的判决还要再延迟个几天,贺维伦叹了口气,将她的身子放平,替她盖好薄被,把冷气的温度调到适中后,才离开她的房间。
就在贺维伦离去没多久,躺在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直直望著天花板,然后眨了眨,翻过身,再闭上。
慈善义卖会的布置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只要贺维伦不要用那种深情款款的眼神直盯著她,她就能减少出错的机会。
每次他一盯著她,她就会不对劲,不是绊到脚,就是拐了一下,反正不曾在她身上发生过的糗事统统疱了出来,听见旁边的人偷偷笑著,她的脸都快丢光了。
贺维伦想挽回她的动作很内敛,他不以行动表示,所有的情意却彻底展现在他那双眼睛里,有好几次她真的看到失神了,若不是听见别人的声音,恐怕还回不过神来。
以前她就很喜欢注视贺维伦,还以为离婚后能戒掉这习惯,谁知她愈来愈迷恋,她很怕自己最后会守不住那道防线。
毕竟,她曾经深爱过他。
纵使拒绝贺维伦的接送,他依旧天天来报到,她待多晚,他便留多晚,反正他本来就挂名统筹企画负责人,待在会场是天经地义的。
五天后就要举行慈善义卖会了,这几天孟天恩几乎都留到晚上十一点多,贺维伦亦步亦趋的跟著她。
就在她最后一次巡视时,脚尖不小心踢到东西,她一个踉舱,脚跟勾住一条绳子,她重心不稳的倒下,绳子扯掉了上头的重物,贺维伦见状,连忙扑上前用身体保护她,并举起右手挡住掉下来的重物。
轰隆一声巨响,孟天恩紧闭著双眼躲在贺维伦的保护下,之俊,四周出现脚步声、呼救声,她睁开眼睛,乍见贺维伦右手满是鲜红的血——
“维伦!维伦!”
她惊恐地乱了方寸,只希望他睁开眼睛看著她,但他早已昏厥不省人事。
“快点叫救护车!”
由于贺维伦是用右手去挡下重物,所以造成右手手臂严重撕裂伤,伤口一个星期不能碰水,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大碍,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上回她脚扭伤,是他背著她下山,这回轮到他挂彩,还是为了保护她。
她不懂,为什么贺维伦对她的好非要等到离婚之后才表现出来?
难道……他真的是爱著她的?
贺维伦留在医院观察两天后,医生见他复原情况良好,便同意他出院。
“还是家里舒服。天恩,你怎么不说话?”
“没有,只是很累而已。”她白天到会场监工,晚上就留在医院陪他,直到会客时间结束才回家,医院、公司两地跑,两天下来,著实让她瘦了一圈。
“你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我去洗澡。”这两天都是擦澡,他全身很痒,非好好洗个澡不可。
“医生不是说你暂时不能碰水?”
“没关系。”他才不管医生怎么说,不洗澡他才会死。说完贺维伦直接走入浴室。
孟天恩连忙起身追上去。“我帮你洗。”贺维伦的身体她不是没看过,再说他是为了保护她才受伤,她应该要负起照顾他的责任。
“你确定?”面对心爱的人,他可没什么自制力,只担心洗到一半自己的反应会让她很尴尬。
“嗯。”她用力点头坚定表明心意。
“那好,进来吧。”既然有人自投罗网,他当然没理由拒绝。
帮人洗澡第一步骤,就是脱光对方全身上下的衣物,注意,是全身上下,当然包括那小小的内裤。贺维伦不方便脱上半身的衣服,所以由她代劳,下半身则是他自己负责,只是左手不灵活,花了点时间才脱下最后一件衣物。
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养眼的画面了,孟天恩有短暂的错愕,不晓得该把眼睛放哪儿;放在他眼睛上,伯被他给勾引过去,放在他的胸膛,似乎是同样结果,要把目光放在“那个地方”是更不可能。
“宝贝,我不介意你一直盯著我,你的欣赏会让我更骄傲。”或许是气氛太暧昧,贺维伦又变得有点邪气,开始逗弄呆呆的小可爱。
可恶!孟天恩最后决定闭上眼睛。
他故意低下头,在她耳畔呼了口气,勾引道:“又不是没看过我的身体,难道不好看吗?”
孟天恩一恼,扭开莲蓬头,他连忙把包著塑胶袋的右手拾高。
“站著乖乖让我洗!”她生气了,豁出去跟他杠上。
先用水淋湿他全身,她一手拿著海绵,另一手抓著他的左手,背部很简单,没有诱人的眼眸,没有刺激养眼的地方,她洗得很轻松,但接著而来的是她避不开的前胸部位以及他恶质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