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洁声音虽低,姜澜和老武却听得真切。
显然,大家一眼都能判断出,这是用于吸毒用的。
何玉洁仍是自说自话的:“这是谋杀。”
老武一愣,心说,何探长,你确定是谋杀?
何玉洁用命令的口吻对姜澜说:“你,给我把酒吧今晚开业的监控内容全部给我拷贝下来。”
姜澜默默地转身,望着门外等候的酒吧经理。
酒吧经理在门外听到了何玉洁的指令,主动地走进包间,哭丧着脸对何玉洁说:“何探长,昨晚监控设备发生了故障,今天白天来人维修过,说是明天来更换硬盘。”
“你是说,今晚没有监控录像?”何玉洁瞪大了眼睛。
“是的。”经理不敢直视何玉洁的眼睛,低眉低声地回答。
“操你妈的,你这是故意的啊?”何玉洁怒火瞬间爆发。
他抡圆了胳膊,空中一个弧线,狠狠抽了经理一个巴掌。
经理眼里冒金星,踉跄地后退了两步,站稳了,捂着疼痛的脸颊,惊恐地望着何玉洁。
老武和姜澜看得目瞪口呆,听着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注视着何玉洁表情变化。
“你给我滚出去!”何玉洁将经理轰出了包间。
此时,伍姐一脸汗水的也赶来了,让过被驱逐的经理,进了包间看了一眼尸首,然后注视着面部扭曲的何玉洁。
何玉洁余怒未消,把矛头指向了伍姐。
“你就住在附近,救护车都走了,你是姗姗来迟的;难不成,三请四邀,你才会来啊?”
见面就被何玉洁骂,伍姐有点懵。
调查走访回良溺毙案,伍姐只是配合何探长的工作。换言之,何探长兼任副所长,却无权直接调遣桃园所辖下警察,不是伍姐、老武何姜澜真正意义的顶头上司。何玉洁直接指挥的,也只有顾磊何田霄两位刑警。
不分青红皂白,责骂年岁比自己大的伍姐,而且,当着另两位同事的面,何玉洁这是失态了。
伍姐很快有了反应,顿时觉得被羞辱了,便准备愤怒回击何玉洁。
老武迅速做出反应,拦住了伍姐,将伍姐引出包间,劝导她:“死的是他的发小,这是第三个了,他心里不好受,你就别跟他一般计较了。”
“我吃苦受累也就罢了,还被他无端地辱骂,受他鸟气,老娘不饶他!”伍姐也扯开了喉咙。
何玉洁在包间里听到了。可能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默不作声。
伍姐准备返回包间怒怼何玉洁,姜澜递来一张笑脸,摇着头,无声地劝阻,她便暂且压下了怒火。
何玉洁两名亲随,顾磊和田霄也赶到了,受命勘验现场。
监控没有,现场到处都是脚印,唯有桌上的痕迹最有勘验价值。
何玉洁与亲随留下现场,老武、伍姐和姜澜等人便撤了。
第二天,伍姐在警务大厅见到何玉洁是破口大骂的,飙劲十足。现场火药味甚浓。
当众被普通警员怒骂,何玉洁非常的狼狈,却没还口,急忙避开伍姐锋芒。
在逃离警务大厅时,一眼看到交了班准备回家的老武和姜澜,他收住脚步。
他盯着姜澜的背影有老半天。
伍姐大庭广众的对着何探长开骂,彭敬忠听闻,却装聋作哑,窝在办公室里联系署长。
彭敬忠调任所长之前,何玉洁就是所里的老人了。
他到任前后,辖区内发生很多与何玉洁发小有关联的案件,他不能不关注何玉洁。何玉洁三个发小先后毙命,三起事件连串起来,不能不让人产生联想;对于本所来说,可谓是震撼性新闻。他将警所群体反响汇报给署长,说:“无视幽幽众口,何探长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