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帕大人”费姆走上了几步咽着唾沫有点费力地问道:“不知道刚刚是不是我听错了您的这位朋友刚刚说的似乎是……”
“费姆大人您没听错”齐帕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很爽的笑意冲着费姆说道:“我刚刚还一直没给您介绍这位就是巴伐尔帝国使团的席全权护卫官林克大人!”
“被耍了!”费姆登时觉得有点天旋地转就这么一点时间的功夫他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玩大了!这下真的是玩大了!”
在他的记忆里面他还真没听过有大6之上有哪个国度曾经出现过这种殴打了其他国家来访问的使节团成员的先例。
在这片太平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6之上哪怕是相互之间因为些什么事情把关系给闹得再僵的帝国之间最激烈的手段也不过就是断绝商贸往来跟相互驱逐使团但哪怕是使用了驱逐使团这种最严重的手段的时候也还是要保持着表面上的礼貌把这些使团成员安全地护送回国的如果有哪个国家在自己的国土上让外来的使节团成员受到了伤害那也就意味着这个国家的管制力跟责任感将难以避免受到其他帝国的嘲笑与质疑在现在的大6之上这几乎已经是对一个帝国名声最大的损害了。
也就在刚刚一天之前他跟掌院大臣谈话的时候第十一军政院的掌院大臣还一直交代着他要好好注意这个巴伐尔帝国使团的安全跟接待问题目前的工作再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东西然而也就在一转眼的功夫里他不但在还没正式见上面的时候就把这个巴伐尔帝国的使节团给得罪了而且还把这个什么巴伐尔帝国使节团的席护卫官亲手给打了这件事情如果闹了出来不要说第十一军政院的掌院大臣饶不过他恐怕就连一直最爱护他的潘柏尔家族的家主都护不了他。
“这个齐帕大人”就在那么一点儿的时间里面费姆大人的心里头已经转过了无数的念头他凑上了前去压低了声音对齐帕说道:“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他现在当然已经明白过来从一开始他自己就被眼前这个齐帕给陷害了。
虽然说费姆这一向以来表现得是嚣张了一点但也并不是那种真正没有脑子的家伙事实上在林克刚刚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隐约有点从这个突然出现而且又是他从来没见过的见习骑士身上联系到了刚刚到达威兹城里的那个巴伐尔帝国使节团的想法。
如果不是齐帕这个家伙在言谈举止之间一直地在把他往着错误的思路上面引导费姆总觉得自己也不至于会这么越错越深居然会一路把话说到了这种几乎已经不可挽回的余地。
虽然在事实上他之所以会犯下这样的过失跟他自己的概念里头总觉得由巴伐尔帝国这样一个大帝国派出来的使节团里不太可能会有见习骑士这种阶位的家伙存在脱不了关系而且林克这个家伙实在也说得上是演技高不管是那种怯生生的表现或者是他装作不经意间说破费姆大人最大的忌讳的时机都把握得那么地恰到好处早在齐帕出现的时候就已经给费姆造成了足够的假相让他不经意间就已经是跟着齐帕的说法在思考问题这似乎才是更重要的原因。
然而现在的费姆却是不愿去承认这一些或者说他不敢去承认这一些原因。
毕竟如果这个巴伐尔帝国的使节并不是有意地想对付他一切都只是这个齐帕在从中挑拔那他还有那么点希望能够不把这件事情给捅出去。
现在在他的心里头当然已经把这个齐帕恨得半死然而在这样的现实面前他还是不得不将惟一解脱出眼前困境的希望放在了这个可恶的齐帕的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啊费姆大人”齐帕不出费姆所料瞪大了眼睛摆出了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很大声地说道:“您不是正在执行公务么?这恐怕不太方便吧?!”
刚才装了那么久的孙子现在终于等到了翻身做主人的时候了齐帕心里的那个感觉别提有多兴奋了。
林克在跑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先跟他商量好整个过程但以齐帕的经验一看到林克在费姆面前的那种故意装成怯生生的表现当然也就立刻明白了林克这个家伙到底是想干些什么。
这个家伙实在是阴险啊!
直到现在齐帕想起刚才林克的表现对现在正站在自己身边一脸人畜无害阳光少年表现的林克都觉得心里还多少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虽然说这整个计划看上去步骤很简单但这里面包含着对费姆的性格与心理的判断包含着对于时机跟眼前局面的把握就在那么短短的时间里面而且还是仅仅根据自己刚刚口述的一些情况林克就可以做出这么精准的判断而且当机立断地搞出眼前的这一出来齐帕自问脑筋转得也不算慢了但比起林克这个家伙来好像确实还是要差那么一些的。
“嗯”齐帕自我安慰着:“关键是自己没有这个家伙这么阴险!”
经过刚才那一幕之后齐帕隐约之间有点觉得或许林克这个家伙能够担任巴伐尔帝国使团的席护卫官所依靠的并只不是他那到现在还让人看不清楚的实力可能更多的是因为这个小子在碰到什么事情的时候脑袋里总是能浮出些希奇古怪但又总是别有用意的想法来真正在对敌的时候碰到这样的一个对手实在足以让人进退失据防不胜防。
就像那天在哈贝城里的表现虽说当时齐帕也是蛮感动的但现在想想开始渐渐觉得林克这个家伙或许还有着什么其他的用意绝不会是这么简单。
“齐帕大人刚刚是我鲁莽了”费姆弯下腰向齐帕行了个大礼:“我向您郑重地道歉!”
齐帕对他的刁难早就在费姆的意料之中甚至于他现在对于齐帕还有心情刁难他虽然心里觉得很愤怒但理智上讲反倒是还有那么一点欣喜的感觉。
毕竟只要这个家伙还肯调侃自己虽然难堪但总算还有些可以挽回的可能反倒是要眼前这个齐帕当真是拉下了脸来要跟自己来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那可就意味着完全没戏了。
至于齐帕现在的态度费姆也早就已经有所准备了刚刚他决定开口恳求齐帕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肯定会有这样的场面出现而他也在那同时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眼前等待着他的是怎么样没面子的场面只要还有一线的希望他也会咬着牙放低姿态先忍受下来。
他平日里表现得嚣张得不行的模样其实原本就是对于小时候家族已经沦落为贫民的那段日子的生活的恐惧而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也绝不能够允许自己再回到那种一无所有的状态当中去。
为了这个目的他完全可以不惜一切一点小小的侮辱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十倍百倍地向眼前这个把他陷害到这种地步的齐帕讨回来!
可怜的齐帕还不知道这场由林克搞出来的事情在费姆的心里面已经都把帐记在了他的头上不过他还是有点儿诧异眼前这个费姆的表现的。
对于一直以来都对佩里格忠心耿耿的他当然也知晓了撒卡拉帝国的皇室正在准备削减佩里格大人权力的事情而将这座威兹堡割让给第十一军政院管辖更是一件很具有象征意义的事情是以他们这些第四军政院里的核心人物对于这几年来在威兹城里生的一切都还是比较关注的而费姆这个被专门挑选出来到这里来担任护城官专门来跟原来第四军政院留下来的老臣达克城主打对台的家伙齐帕当然也不会陌生这也是刚刚他能够一下子对林克说出这个费姆的资料的原因。
不过在齐帕的印像里面费姆这个家伙好像一直都是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样子在威兹城里对待贫民残暴不堪仗着潘柏尔家族的势力经常无理取闹地找达克城主还有那一帮第四军政院留下来的老人们的麻烦简直就是一个被人当枪使还自己洋洋得意的暴户加二傻子型的人物今天那种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倒还比较符合他原来认识里的费姆的形像但让齐帕没想到的是这个费姆大人居然好像还有着能屈能伸的一面。
这些个家伙怎么好像一个两个都很不简单的样子。
“费姆大人这是干什么?齐帕哪里担当得起?”齐帕皱起了眉头脸上堆起了很虚假的笑意说道:“是我们阻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