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美珍道:“胡说八道,公公已过世了,决不能再复活的。”
黑蛟道:“不错,我是过世了,可我的灵魂还在;你知道吗?我痴心妄想,让儿孙后代做皇帝,却触犯了天条,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复。今天被小鬼押解到此,让你们立即放弃非分之想,出至室外,凭着我们朱家的财物,几代也享用不尽的。”
赵美珍沉下脸道:“公公,您怎能出尔反尔?当初是您提出来种种条件,要我和登阳按计执行,保朱家登上皇位,享万世之福,现在改口,已晚了。”
黑蛟道:“那是我一时糊涂,权yù熏心,才导致犯了天条。你们可怜我在地狱受苦,放弃一切妄想,还来得及,不然会祸及满门的。”
赵美珍怒容满面,双手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既然按部就班,就要坚持下去,坚持就是胜利。”
“小孩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黑蛟仍不放弃一丝一毫的希望,“快快悬崖勒马,方能保住朱家一脉香火。不然,将会遭灭门之灾。只要你推开房门,或者捅破一点窗纸,一切灾难就会化解。”
赵美珍语气十分坚定:“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再劝,我心意已决,就是雷打火烧,也改变不了我的信念。”
黑蛟冷笑道:“如此固执,那就走着瞧!时辰已到,小鬼催我回去,你在四十九天内想好还来得及。我走啦!我走啦。。。。。。”
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远,直至在耳畔消失。
赵美珍觉得公公的话也有道理,心想:“自从被封闭在这两间厢房里,比坐牢还难受。没有阳光,没有新鲜空气,也没有人能说上一句话,犹如相隔两个世界。四十九天,如此漫长时间,让我如何熬过去?不过,已过去十九天了,还有一个月时间,总会熬出头的。”
她想了一会,自己在给自己鼓劲。
黑蛟戏弄赵美珍一会,却未能打动她的心。心想:“这个女人心高气傲,坚如磐石,看来我要软硬兼施,恩威并举,才能牵动她的心。只要她总是想着做皇后的梦,我就有办法让她落入我的圈套,俯首听命。现在将她放一步,我再来戏弄候天犬一番。但不知侯天犬身上有何宝贝,让他将宝贝亮一下相,我就有办法将它收取过来。”
想到这里,他手掌一翻,将一对八楞紫金锤子擒在手里,两锤相碰,金光乱炸,发出晴天霹雳一声响,冲屋脊上喊:“哮天犬,你在屋脊上人不是人,鬼不是鬼干嘛的?那是人家民宅,你如此不守规矩,不是有损众神的威望吗?要是你主子杨戬知道你恶行,也不会饶你的。”
哮天犬伏在屋脊上,一动不动,对于黑蛟的问话,充耳不闻。
黑蛟又道:“你不要猪鼻子——装象,你不吭声我就没办法治你了?你给我听着,我叫你躺着,你不敢站着。今rì天,我要让你尝尝你黑爷爷的厉害。”
哮天犬仍然不理他,默默想着对策。
黑蛟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只见他将手中的金锤祭在半空,嘴里念动咒语,金锤流星一样下坠,直朝候天犬脑袋砸下来。
眼看就要砸到哮天犬顶光皮时,只见候天犬不慌不忙,将杏黄旗向上一挥,金锤滴溜溜旋转着,直向太空飞去。
幸亏黑蛟伸手快,接住锤柄,才不至于飞到南天门去。
黑蛟见哮天犬手里的杏黄旗,已知此物,乃是玉虚宫的宝贝,厉害无比。心想:“我不将此宝收来,是无法接近厢房的。我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他宝贝脱手?”
正所谓急中生智。思前想后,他终于有了办法。
于是,掏出兵符,对着东海连拍三下,念动符咒。不一会,只见巡海夜叉带着一班虾兵蟹将,驾云而来。
夜叉和虾兵蟹将齐刷刷跪倒一大片,口称:“元帅,您招我等来有何吩咐?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等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黑蛟道:“过一会,我施移山倒海之法,将海水移到围墙周边,你等各持兵器,将围墙筑通,让海水灌到院内即可。”
夜叉道:“没问题,这点小事拦不到我们,让它连根拔起都行。”
“那好,你等退到一旁,我要施法力了。”黑蛟向虾兵蟹将摆摆手。
虾兵蟹将心神领会,退到十里开外,停在半空。
这时,只见黑蛟踏罡步斗,舞动双锤,嘴里念念有词。
不一会,听到哗哗之声,由远而近,哗哗声越来越大。时间不大,海水汹涌澎湃,卷起浪花几丈高,直冲院墙扑来。
cháo水之声,惊动了老夫人,怒目而视,大吼道:“是哪方妖孽在作祟,将洪泽之水淹到朱家庄来,还不退cháo,等待何时?不然,我发出掌心雷,让你这班妖魔,统统现原形。”
黑蛟用隔密传音之法,对胡丽华道:“朱老夫人,你那点小伎俩能唬倒谁?你有多**力使出来瞧瞧?”
胡丽华怪眼圆睁:“你是谁?报上姓名来,我掌下不死无名之鬼。”
“哈哈哈。。。。。。”黑蛟一阵狂笑,“癞蛤蟆打哈气——口气可不小呢?无名之徒,也敢胡言乱语,真是夜郎自大,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