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火球突然从左侧的蒿草地里射了出来,沿途经过的蒿草都被瞬间烧成灰烬。
法里斯执事朝着飞来的火球猛地一吸,火焰仿佛受到牵引,被法里斯执事吸入腹中。
随后法里斯执事双臂一震,火焰瞬间在他的双臂上燃起,然后向前一推,一团更大的火球朝着刚才发射火球的地方飞了过去。
与此同时,右侧蒿草地里,一道绿色与紫色火焰纠缠着形成的狰狞兽首拖着长长的尾焰飞向瓦尔特。
无法连续发动两次吞灵的法里斯执事挥动左臂直接撞上了那火焰兽首。
食尸鬼化的法里斯执事也无法完全无视这邪能之焰,左手被灼伤。
远处,风眷者快速向这边靠近。
法里斯执事双手伸展,对准左右两边蒿草地中发动攻击的方向,双手同时虚抓。
两侧的蒿草被凭空生成的吸力聚集过来,隐藏在蒿草之后的两个人也未能幸免,朝着法里斯执事飞了过来。
操纵火焰的那人,双手猛地一拍,发出剧烈的爆炸,抵消了法里斯的吸力将自己炸飞了出去,原来是嘲弄道途第三位阶的爆破者。
而释放邪能之焰得到那人,全身燃起邪能之焰,身上的多重刺青纷纷亮起,接着被法里斯吸过来,直接一拳砸向法里斯执事,正是终末道途第三位阶的邪能术士。
法里斯对于这样的发展并不意外,一手挡开他的攻击,另一手直刺他的心脏。
刚刚的邪能兽首法里斯执事都可以凭借食尸鬼化的肉身硬挡,如今只是附着在身上的这点邪能之焰,更是完全不在法里斯执事眼中,逼得那邪能术士只能抵挡,食尸鬼化的第四位阶贪欲猎手的攻击又如何是那么好抵挡的。
尖锐的指甲如同钢钉,刺入邪能术士的手臂,紧随其后的是骨骼断裂声,若非他先前激活了身上全部的刺青,强化了皮肤防御和身体强度,这一下足可以将其整个贯穿。
就在法里斯执事准备再追加一次攻击彻底结果这个邪能术士的时候,刚刚把自己炸飞的爆破手也返回过来,击中爆炸之力,汇聚于一点,射出了一道穿透力极强的炽炎射线。
面对擅长攻击的嘲弄道途第三序列集中威力的全力一击,法里斯执事也不敢托大,只能放弃击杀邪能术士,转而闪开炽炎射线,同时冲向爆破手。
见炽炎射线成功迫使法里斯执事躲避,仿佛找到了突破口,邪能术士激发全部邪能,不顾及邪能之焰对自身的侵蚀,提升身体机能,冲到法里斯执事面前,一拳挥出,法里斯执事抬手抵挡,爆破者的炽炎射线再次射出,直奔法里斯执事。
与此同时,之前远处的风眷者终于飞了过来,对着因为插不上手在一旁站着的瓦尔特发出了一片风刃。
法里斯执事冷笑一声,突然张嘴一吸,炽炎射线被他直接吸入口中,随后朝着风眷者的方向张口一吐,一道近乎炽白的火焰射线以更快地速度飞射而出。
风眷者完全没想到法里斯执事居然会突然攻击他,被炽白射线直接贯穿胸口,从空中跌落。
这时邪能术士和爆破手才发现情况不对,法里斯在之前在对付他们两人时居然一直没有使出全力。
再想跑,却来不及了,法里斯一把抓住邪能术士的手臂,用力一扭,随着骨骼断裂的声音,邪能术士发出惨叫。
法里斯执事不再理会已经逃跑的爆破手,抓住邪能术士的脑袋,然后一口咬了下去。
吞噬了邪能术士的血肉,法里斯执事面色阴冷的看向已经逃到远处的爆破手。
双手开始凝聚邪能之焰,随后瞄准方向,一道绿色与紫色交缠的邪能之箭朝着爆破手的方向射了出去。
爆破手察觉到攻击,连忙躲避,还是被邪能之箭击中了手臂,他可没有法里斯执事的肉体强度,整条左臂被直接烧成了灰烬,痛的他惨叫连连,却也不敢继续停留,顾不得什么身形,接连以爆炸作为推进,一路连翻带滚的迅速离开了这里。
法里斯执事将已经死透了的邪能术士往地上一丢,走向瓦尔特。
瓦尔特瞬间紧张了起来,跟韦斯特接触一个多月,他深知每次韦斯特发动食尸的能力后,都会陷入无差别攻击的癫狂之中。因此不确定法里斯执事是否也有相同的情况。
不过很快瓦尔特就发现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法里斯执事与他擦肩而过,走到了他身后被炽白射线击穿胸口的风眷者身边。
直接掏出了风眷者的心脏,然后取出一个皮口袋装好,塞回长袍之中。
看到瓦尔特疑惑不解,说道:“风眷者的能力不错,以后可能用得上。”
瓦尔特听着法里斯执事的回答,理解了其中的含义,心中一阵犯恶心,好在之前与韦斯特接触中,已经吐习惯了,不然绝对会吐出来。
“我们继续走吧。”法里斯执事说道:“巴拉莫家族应该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是的,损失了两个第三位阶的道途能力者,即便是巴拉莫家族,恐怕也是伤筋动骨的损失,再派第三位阶甚至第四位阶的道途能力者来进行试探很可能造成更大的损失,但直接派堪称半神的第五位阶袭击净炎教会的高阶执事,这个后果已经不是巴拉莫家族能够承担的了。
当夜,为了避免普通人的伤亡,法里斯执事和瓦尔特没有选择在村庄休息,而是直接选择了一处路边的巨石上过夜。
露宿野外显然不会很舒服,瓦尔特以为自己会睡得很轻,但实际上他很快就昏睡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一丝清凉从胸口开始扩散开来,瓦尔特才恢复了意识,醒了过来。
刚一醒来,瓦尔特就感觉头昏脑涨,四肢酸软无力。
随后打了个寒颤,右手一摸额头,烫的吓人。
法里斯执事站在巨石上,四处张望,见瓦尔特醒来,说道:“我还是轻敌了,这个疫医很难缠,他悄无声息的向你传播了疾病,我却根本没有发现他的踪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