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腰里便多出五两银子。
在这种地方偷比较科学,人多,熙攘,银子不值钱,丢了几两也没人报官,而且来这里的人没有什么好货色,偷得心安理得。
他再买些药和食物,打理惨不忍睹的杜小顺。
几日后,杜小顺的伤势见轻,陶浪利用最后的银子买来两包药粉。
“我吃的?”
杜小顺很心疼银子。
陶浪摇头。
“什么药?”
“泻药。”
“泄谁?”
杜小顺惊奇。
陶浪一本正色,努嘴示意纹修学堂。
杜小顺马上释放打死也不干的深刻表情,“滚你的吧,泄郑三?骂他一句就给我打成这逼色,要是给他吃泻药,还不如去偷女人。”
“偷女人?你这个想法倒是很新奇,我听着比进入纹修学堂还高兴!女人姿色,哪家强?”
杜小顺马上答道:“若想偷人到学堂。”
“好,我马上想办法走进纹修学堂,去偷!”
“不过,这是不是超越了我们的底限?”
“我们活着,就是最大的不要脸,这种不要脸的人还有底限?纹修学堂,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不管将来配不配有女人,能不能教训郑三,哪怕是活下去,放弃小偷小摸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都必须要进入学堂!能不能进学堂,就靠这些泻药了。”
“请陶兄指点一二。”
陶浪没说话,再度瞄向纹修学堂气派的大门,继续示意。
里面,先后走出两个人。
是学堂里面的短工,他们不是修行弟子,而是给学堂打杂的下手,清扫清扫庭院,收拾收拾武器,堂子们若是累了,上前给捶捶背,砸砸腿,遇到什么重大考核比试,跑前跑后应酬物件,仅此而已。
杜小顺马上明白。
这泻药不是给郑三用的,而是泄这两个家伙的,而且他们也曾多次讥讽这两个林中流连忘返的少年,仿佛身为学堂的徭役短工都是高高在上。
如果这两个杂工几天不去学堂来报道,里面自然会缺人手,那么就能以短工的身份进入纹修学堂。
“直接给泄死吗?”
杜小顺取过一包泻药。
陶浪敲打他的脑袋,“你疯了?偷人家饭碗,弄人家身体,再取人家性命,你做鬼也会遭分尸的。掌握好分寸,就像偷东西,不能被人发现,又能飞快得手,让他们走不动路,又不至于丢命。”
“有道理!”
杜小顺恍然大悟。
两个快手打不过郑三,可是给人偷偷下药犹如探囊取物。
终于。
两人大摇大摆走向纹修学堂的大门。
“何事?”
守门弟子质问。
陶浪故作谦逊答道:“这位堂子,我们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儿,瞧见你们英明神武,就想到学堂来谋点差事,当然不是修行,不管干什么都可以,只是为了糊口饭吃。”
被称作堂子的弟子果然没有发火,因为近六千人的学堂只有十名堂子,而堂堂堂子绝不可能来看守门户,“最近长傅没有说过缺人手,你们以后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