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在东堂的会客厅内对所有人说道:“刚刚接到总堂的指令,奉青州州府监学厅旨意,本年度整个青州一万城池的总堂大考大改规制,临漠城也不例外。”
“都有哪些调整?”
一位长傅问刚刚领旨归来的堂长。
萧正答道:“因为历往各地的监学厅都以个人战绩作为整个学堂的考核要义,有失偏颇,而且参赛的弟子都参加过迷踪武殿的考核,所以从本年起,取消前二十名以武殿闯关成绩作为评断,改为继续淘汰,前二十名再行决战两轮,直至剩余五名弟子,这五名弟子中以往排名最高的人闲置一场比赛,其余四人争夺出两个席位,最后三名弟子轮番交战,判定总堂榜前三。”
这样的话,在六场比赛之后又增加出几场比赛,两场之后剩余前五,第九场是四个弟子争夺两个胜者地位,然后三个终极弟子再进行三场比赛,轮流交战,确定总堂榜真正的三甲。
杜小顺很精明,“这与我和陶浪没有什么关系。”
改制是在第六场以后,那时候已经是前二十名落锤,只有萧暖有机会问鼎。
萧正没有反驳,稍带喜悦的表情说道:“同时,总堂增加一场比赛,也增加一道总堂榜,这场比赛用以考评学堂的战绩,那就是组队挑战迷踪武殿,每个学堂都要参加,自由派出两名弟子组成学堂队伍。所以,六十五支地方学堂队伍和总堂一支队伍共计六十六支战队同时进入总堂的武殿,以闯关阶数和时间判定团队战绩,作为集体总堂榜,与个人总堂榜齐名。”
两人一队代表自己的学堂。
成绩关乎学堂。
初茵接着丈夫的话吩咐,“我们东堂选派陶浪和暖儿参加集体总堂榜的争夺,这是青州历史上第一次出现集体总堂榜,也决定着东堂的命运,所以你们两个一定要齐心协力取得好名次,这个名次对于东城百姓至关重要,至于个人战绩,你们尽力就是。”
争夺个人总堂榜马上成为其次,因为这三人都是奔着保住学堂来的,六十六支战队,只要闯入前三十名,城府便不再有理由取缔东堂,因为其中有一个下品弟子,而且还未满修。
“是,夫人。”
陶浪信心大增。
马上偷偷眯向萧暖。
萧暖的脸色微微一红。
初茵仍然不放心,如果这次来很快就卷行礼走人,不仅仅是遭人耻笑那么简单,“单人闯关,总堂弟子很多人杀入终关八十一阶,即使陶浪也造就七十二阶的战绩,所以两人组队晋阶一定能够杀到最后一关,那么就需要考察过关时间,尽量保持体脉,少作休息;而且,殿内不知道其他队伍的战绩,还不要慌张,尽快取得命中点数……”
中城长街上再度生出鼎沸。
最热闹的就是万金坊,无形之中又多出一道赌局,马上张贴布告,将六十六个学堂名字公然纸上,仍然派出十全、名次和入榜三种赌单,其中总堂第一、南城第一学堂第二的名次不接受下注。
在所有人眼里,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杜小顺硬是偷偷拉着陶浪赶来,他所关心当时是东城学堂的赔率。
“两位公子,买单吗?”赌坊伙计面带笑脸迎来。
两人这次挤进了赌坊大厅,摩肩擦踵之间被伙计引领到第二区域,那就是新开的集体总堂榜告示前面。
因为涉及的参赛队伍较少,赌坊很快弄出了赔率,而且极为详细,总堂第一名、南城第一堂第二的名次赌单空缺,其他应有尽有。
杜小顺点住排在最后的东城纹修学堂名字,向后面滑去,“第一名,赔率百之六百六十万,你大爷的,六万六千倍啊!一两银子换六万六千两,”这是个惊人的数字,可是他在那里点化半天也未听到有人喊叫东堂的名字,只好继续向后直到第十栏,“第十名,是六千六百倍;这个是……入榜赔率,只要入榜就能赢,五千倍!”
他猛地抓住伙计的手,看上去很激动,“我买东堂入榜,二百两!”
伙计二话不说,直接给他撕出赌单,拿着二百两银子屁颠屁颠交差。
“那哪来这么多银子?”陶浪问。
杜小顺马上摆手,那意思不是偷的,“是梁敏赏给我的零用银两,我舍不得花,慢慢存起来的,准备给她买个礼物,哪知道啥也买不动。”
“这不就直接没了吗?”
“没了,就算赏给你和萧暖的礼物;咱东堂总不能连一张赌单都没人买吧?我相信,你为了我这全部家当也会拼命的!”
不久,作为赌坊重磅支柱的总堂三杰驾到,每年总堂大考的前几名堂子都会赶来赌坊给涨涨人气,因为大部分银子都是买了他们。
马上,赌坊伙计全部出动,硬是将陶浪和杜小顺等人给轰了出来,这样的人看上去就不知贵宾,绝不能影响到总堂三杰的走路通道。
你大大爷的!
杜小顺被赶出来,冲着赌坊高阁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