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房门顿时被推开,夜罗一袭黑衣阴深的站在门口。冰冷的眸子仿佛要射穿人心,浅意识里,他不愿听到若夕的话,更不想她说出来。
若夕根本没想到他会突然闯进来,所有的话已经到嘴边,却又硬生生的逼回去。这话即使要说,她也绝不会当着夜罗的面。不是怕他们受伤,他们为她受的伤根本数都数不清,而是怕他们私斗,怕他们成仇。
见若夕不再开口,夜罗缓缓步入床边,代替谢楼宇的位置,冷声道:“你受了伤,难道自己不知道休息吗?至于不必要的人,应该少来打扰才是。”
“殿主说得是,若夕你好好休息,改日我再来看你。”谢楼宇也不耽搁,含笑转身离开。
这算不算是过河拆桥,一定要这样毫无情面的下逐客令吗?若夕想开口,却无从说起。谢楼宇好歹也是堂堂的一个王爷,何曾这般看过别人脸色。为了她,他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才甘心……
“你心疼了?”夜罗面无表情的看着若夕,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在别的男人面前,她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夜罗,我……”
看着一脸焦急的若夕,夜罗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不休。反正现在纷争已经结束,若夕的身体也无大碍,他多的是时间来慢慢解决这些麻烦。“你都不问我受伤没有,事情怎么解决的吗?”
看着突然放柔声音的夜罗,若夕微微一怔。片刻才道:“你中气这么足,怎么会受伤!”
“思思,你就不能安慰我两句吗?”夜罗一副很受伤的表情,让气氛顿时缓和下来。
若夕淡淡一笑,问道:“呃!那你怎么解决的?”
“我没有杀司马正阳,只是废了他的武功,把他关在地牢。”
“为什么?”对于杀不杀司马正阳她并不在意,她只在意夜罗的想法。
却见他轻松道:“因为他还有事没有交代完。”
“你是说灭范家的事?你也认为和他有关?”
“嗯!”夜罗点了点头,继续道:“这件事情我会查出来,给范若雪一个交代,我要你没有遗憾的嫁给我!”
一个交代,只为让她安心,所以夜罗暂时压下了所有仇恨。若夕沉默片刻,才道:“你不会对司马正阳用刑吧?若是那样,即便问出什么来,若雪也只会认为你是屈打成招。而且,你觉得司马正阳会说吗?这可是他的保命符。”
“用刑是肯定的,不过不是现在。他欠我们母子俩的,我会一点一滴的讨回来。至于让他开口,也不是难事,你忘了一个人吗?”
“宫主!”经夜罗这么一提醒,若夕赫然醒悟过来。
“这些年来,我一直派人盯着司马正阳的一举一动。当年杀了我娘以后,他便再也没有纳过妾,甚至几度想休妻,都是为了天缺宫宫主。所以,若是她肯出面,一切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
宫主会出面吗?成为天缺宫宫主,终生都不能嫁娶。当年她就一度好奇舒晴那样的美人,怎么会成为天缺宫宫主。现在想来,极有可能也是为情而伤的女人。想起那个十年之约,宫主也是怕她受伤吗?“这事我得和药心姑姑商量一下,才能定夺……你……你干什么?”
趁她思索之际,夜罗已经褪去鞋袜翻身上床,拉下若夕的腰带。
“当然是检查一下,你还有没有别的伤?”夜罗没有抬头,认真的答道。
“没有,不用检查!”若夕赶紧拍开他的魔爪,直接拒绝。
“思思,你是在害羞吗?我可不记得你懂害羞这两个字的含义。而且,早在西林山上,你洗澡那晚,我不是全都看见了。”
“那时候不同!”
“有什么不同?”
“那时候我中了剧毒,只能看,不能碰。现在若是脱光了,你不把我吃了才怪。”若夕认真的看着他,毫不犹豫的拒绝。
夜罗轻笑出声,逗这小女人还真有趣。“这么说来,你当时是故意勾引我咯!”
“是你偷看好不?”
“反正你迟早还不是要给我看,早点总比晚点好!”
“好你个头!我累了,要休息!”将被子一扯,若夕死死的盖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