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低头看着脚下那凄惨的信徒。
他靠在被青苔覆盖住的老旧墙根处,其还带着黑熊面具的头颅不自然的扭向一边,双手还保持着捂着那被破开的肚子,以此来阻止自己暗红色的肠道流出来,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山村里面,哪怕他的同伴想要救他都无从下手,基本上可以说必死了。
“啧”
轻微的砸舌声响起,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却毫不犹豫的提着信徒的头发,将其头颅向一旁拉开,另一只手食指突出,其他三指紧靠手心的凤眼锤拳型,向着露出来的脖颈侧面砸下。
穿刺力极强的劲道穿过肌肉,刺向那脖颈上最致命的部位——颈动脉窦。
这可是人类身体里面最为凶险的穴道之一,日常生化中,一些身体比较敏感的人,哪怕只是穿一件紧箍脖子的高领上衣都可能会陷入昏迷状态,更不用说,郑义可是用绝对致命的力道去击打这个部位。
郑义直起身子,将手中那因为过于用力而拔下的头发随手一扬,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晚风将其吹散一空。
在月光照耀下,郑义眼睛如同狼一样闪烁着诡异的绿光,伸出舌头轻轻舔食着从略咸的汗水,感受到嘴里面那些熟悉的感觉,这一刻,他露出一个略显疯狂的笑容。
血液,汗水,死亡,这种感觉好似燃油般的东西般将他的杀戮欲望点着了,毕竟,自己的生活就是被这些畜生给毁掉的,现在,它们那令人作呕的生命在自己手里缓缓消散时,自己竟然感到一种由衷的欢喜。
至于说,第一次杀人会带给郑义什么样的感觉?那就一个字——爽!如果要四个字的话——爽到*爆!在他的心里,这些只会给世界带来污染的邪教成员,都是一些死不足惜的混蛋,存活在世间的唯一作用,只能是拉低人类素质的最低线。
“对了,里面还有一名邪教徒,进去将他搞定之后,在跑路吧。”
郑义翻过胸口高的窗户,一落地就发现那名邪教徒正捂着脖子,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在发现郑义向自己走来时,连忙伸出疯狂颤抖的右手在自己身前乱晃,希望以此阻挡郑义的逼近。
不发一言的郑义伸手精准的抓住邪教徒的手臂,如同擦了花生油一般的右手向后一滑,拿捏住那几根粗壮的手指,向着其手臂外侧一折,干脆利落的骨折声响起,让那名邪教徒的眼睛猛然一缩,疼得他冷汗直流。
松开已经报废的手指,郑义踏前一步,左手如同铁锤般带着风声奋力砸向邪教徒的脖颈处,好像从里面引爆一颗炸弹一般,让那个一寸多长的伤口向外喷出一道血雾。
彻底晕过去的邪教徒再也不能阻拦杀意满满的郑义的动作,只见他伸手从旁边桌子上拿起一把专门用来放血的尖刀,往那晕过去的邪教徒脖颈上一抹。
“让你也尝尝被人放血的滋味。”
捏着自己下巴的郑义满意看着眼前充满血腥味道的佳作,在欣赏一段时间后,才将注意力放到别处。
终于放松下来的郑义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重新回到这个村子,他一边用手轻轻按揉太阳穴,一边努力的回忆起昏迷之前,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我记得。。。。。。昏迷之前好像出现影子在自己面前,那个影子究竟是什么?对了,想起来了,契约之书。”
随着郑义回忆起昏迷前的那个出现自己面前的影子时,被月光照耀下的整个村落都陷入绝对的静止之中,原本还在熊熊燃烧的篝火,其上方自由跳动的火苗如同被拍进照片里一般,不再跳动,甚至,底下那群正兴奋的搭肩交流的教徒们都保持着滑稽的张嘴姿势,陷入了静止。
在这个如同琥珀般的村落里,唯一能够活动的只有郑义和他脚下正在四分五裂的影子,是的,郑义的影子变得恐怖片里面那些活动的巨蟒一样,有着自己独特想法的在地面肆意游动,最终,如同受到召唤般向着郑义前方如浪潮般涌去,眨眼间,形成一个纯黑色的大茧。
还不等郑义反应过来,那个出现在他面前的幽深大茧开始了不自然的跳动,紧接着,通体雪白虎爪从里面冒了出来,足底有着厚厚肉垫的爪子悄无声息的踩在地面上,一只两米多长,姿态优雅的白色猛虎出现在郑义面前。
那白虎一出现在地面时,就环绕郑义在狭窄的厨房走了一圈,不顾身后那些被虎尾弄的乱七八糟的厨具,用琥珀色的眼睛扫视其一圈后,才迈着优雅的猫步,从正面缓缓接近郑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