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宛兰反问道。
“这茶又古怪。”蒋权拿着茶杯嗅了嗅,断然说道:“有迷药。”
大家万分吃惊,看看那茶杯,可惜眼拙看不出。
宛兰惊慌失色的说道:“那——我的夫君是被迷昏了,然后物资就被偷走了。那——太恐怖了,是谁策划的?”
“我不记得我有见过谁啊?”蒋堂很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压根就没有人来这里啊。我也没有喝茶啊——连茶杯都没有带下来,哪里冒出来的茶杯。我当时在清点物资,觉得犯困,就趴在桌子眯眼睛,结果……”
宛兰慌乱无比,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没有见过任何人,也没有喝过任何的茶,茶杯也是无中生有,那蒋堂为何犯困,为何晕倒。那这么说,这个偷盗,真的是有预谋有策划的,那会是谁觊觎了那么久呢?
越想越头痛,因为这种毫无头绪的事情,偏偏是建立在这些孤注一掷的大任务上——是生是死,就在这次的任务能不能完成。这次完全自费的物资,就已经让蒋府头痛了,结果半路还被有策划的偷盗而去。整个蒋府可以说是风雨飘扬了,宛如破败不堪的船,毫无物资毫无食物,要么被巨浪掀翻,要么饿死在船上等着喂鱼。
一整晚,真的是一整晚,大家都没有好好睡过。当然,也不能这么说,大家的睡眠质量可以比喻成婴儿般的睡眠,睡醒了哭,哭累接着睡,循环往复的做着这两件悲惨的事情。
漫长的黑夜终于有黎明的时刻,但蒋府的黎明宛如虚无飘渺的镜花水月,外面是黎明,内心却是黑暗无边。
由于老爷悲伤得快心肌梗塞了,整个家乱了套,两个夫人还得照顾岌岌可危的老爷,冷若冰霜事不关己的蒋权却主动挑起大梁,宛若最精良的电脑一般,看似冷血无情,只要不死机,总是能得到最精确的做法——他下令四处寻找,问问周边的人,其次是报官。
虽然官员的办事效率很低,但是蒋权毕竟是中尉,掌握整个南越的军队,如此大级别的官,这些地方父母官更是如同哈巴狗一样尽心尽责,比他们爹娘还要上心千倍。
*
这两天真的可谓是风生水起,闹得整个布山县满城风云,人尽皆知,大家都知道,只要找到那些物资,报酬可是大大滴。可是经过了地毯式的搜索们依然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啊。
将府上下也是又焦急又怕,访问了家家户户——“有没有看到那些物资,都是华美包装的”。结果那些百姓都是直摇头,说没见过。大家硬是跑遍了整个县城,外加几里地外的周边农村,都依然毫无踪迹啊。
第三天的时候,大家全员出动,都出去挨家挨户的询问了。大家分散行动,宛兰和蒋堂往东,老爷和二夫人往北。而大夫人和三娘一块往西边急匆匆而去,碰到一个摊位就问,碰到一户人家就敲门。有些人都问了不止一遍两遍了,一见到他们就骂,“天天问不说,还是上午问完,下午又来问。你们烦不烦啊,我再说一遍——没有看到!”
吃了几家的闭门羹,大夫人也急了,在这样下去,物资一定被窃贼风刮干净,连渣都不剩下,到那时候,就算那些窃贼绳之以法了,也定然寻不回了。
在一个岔路,三娘出主意道:“夫人,这两个岔路,我们各寻一边,你往那边,到吃饭时候我们汇合。”
在岔路口二十多米,寻到一个摊子——那是卖陶瓷的。大夫人非常有耐心的问道,“请问——”
“你是不是想问你们要送去夜郎的物资吗?”那老妇人脱口而出。
“是啊——你怎么知道?”大夫人惊讶的说道。
老妇人笑道:“这三天啦,你们和官员天天问,我都被问了十遍了。”
“叨扰了。”大夫人垂头丧气的离去。但老妇人却拦住她,“我昨日刚好看见那些物资,不知是不是你们的。我带你去看看。”
大夫人两眼冒光,想都没想,就兴冲冲跟着去了。
*
到了晚上,大家才垂头丧气走进客栈,话都没说,因为不需要说明,看表情就知道了。吃着饭时候,三娘急冲冲跑进来。大家看到她慌张的模样,问道:“有消息了?”
“不是——不是——”三娘上气不接下气,喝了几口水,焦急的说道:“大夫人她——大夫人她——失踪了——我怎么都找不到她——”
大家的催促下,三娘焦急的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给大家。
大家也万分焦急。现在可好,不知道大夫人这是去找物资了,还是失踪了。大家现在一下子就蔫了,真是坏事倍出啊。
二夫人突然说道:“我见过大姐回来过,只是一下啊就出去了。”
“娘,你不是和爹出去了吗?”宛兰皱着眉毛,万分的质疑道。要知道大家都是一同结伴出去的,怎么可能半途回来呢——好可疑啊!
老爷却释疑道:“你娘啊,在下午的时候返回了一趟,是回去拿东西了。”
“拿什么?”宛兰正色的问道,看着自己的娘,放佛不认识一样——说实在,自从那次听到她和三娘半夜密谋,她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娘可疑。
二夫人唉叹道:“我当时走的过急,忘记带钱了,只好委屈老爷等我一会儿。我和老爷就看到大姐匆匆的回来,又匆匆的回去。只是我当时一直以为她也是忘记拿东西了,也没有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