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事情如同水面毫无波折起伏的时候,一个大石头砸下去,引发的巨大水浪是令人多么的讨厌。
这吃饭吃的好好的,正要打算吃完饭去散散心什么的,万万没有想到旁边的一杯平淡无奇的茶,居然下了毒药,将一只猫给弄死了!
只是一念之差,如果人先喝了,那可不就是闹着玩的啦。
店主抱着被毒死的猫,嚷嚷着要赔偿,蒋堂则气得脸色发胀,径直上了二楼。
“夫君,你等等——”宛兰正要上去,却被店主拦着,怕她跑路不赔偿。她无法,只得先赔了钱,再哒哒哒的跑上去。
此时的大夫人房间已经传来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了,事态可不妙了啊!
“大娘,你这是玩哪一样啊?你这是要干嘛,想要下毒害死我吗?你的心肠怎么那么恶毒啊!”
“我恶毒,你有资格这么说我。下毒?何来之说?你不是好好的嘛。”
宛兰临近房间,便目瞪口呆,里面的桌子被掀翻在地上,装饰用的陶瓷也被撞倒了,碎了好多碎渣。蒋堂和大夫人正站在屋子的正中央,距离近得只有几厘米,而剑拔弩张的气势震幅却强势逼人。
蒋堂冷冷的笑道:“大娘啊,都到这份上了,你还要狡辩,就我们两人了,你就不能实话实说吗?明明就是你下的毒想要害人,何必藏着掖着。”
大夫人高傲的抬着头,微微侧着身子,“我又不知,何来藏着掖着啊?”
蒋堂一把拽着大夫人的衣领,凑近着眼睛,万分愤怒,万分狰狞的看着她,一字一句,字字喷火,“你还敢说你没有,那么为什么你没有喝那杯茶?因为那杯茶——就是有毒的!”
“真是莫须有,如果茶里有毒,我只是幸运没有喝到。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店主讨要说法。”大娘微微抽搐着脸上神经,想要挣脱开他的虎钳却不得,气道:“真是太不尊敬长辈了,居然如此无礼!给我松开!”
门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明所以的议论着。宛兰见事情不妙,急忙进去,拉着他,“行了,很多人看着。”
“看着更好——”蒋堂狰狞的笑道:“就让大伙来评评理,看看这个人到底有多恶毒啊。”
此时三娘从人群挤了过来,一见到这样的情形,不停的哀求道:“求求你放了夫人吧,她好歹也是你大娘啊!”
“滚你个老刁奴!”蒋堂一看到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过去,三娘人老站不稳,一下就被踹到一边,连番带滚的溜到了门口,然后大呼:“快来人帮帮忙啊!都是一家人,却闹成这样!少爷将他大娘打了,毫无孝道可言啊!”
三娘这么一说,门外站的人就闹开了,纷纷指责蒋堂的各种不是,特别是孝道方面说的狗血喷头。
蒋堂目瞪着三娘,“你个老刁奴,你搬弄什么是非,明明是你你们下毒害人啊!”
“冤枉啊——少爷你这是强词夺理啊!”三娘站起来,央求着门外的人,“你们快点救救我们夫人,少爷这人蛮横起来连长辈都要打,太不讲孝道了啊!你们赶紧帮帮忙啊!”
门外的人听到了,走来几个见义勇为的,蒋堂气得浑身发抖,也只能就此罢手,推开大夫人。
大夫人咳嗽几声,竟然流着眼泪,一边哭一边指出他的斑斑劣迹,“我们这一路走来,这个人不念长辈之情,竟然恶言相告,拳脚相加,毫不尊敬长辈。这个人真是卑劣之极!”
“大娘,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蒋堂指着她,青筋暴起,如果不是周围人都看着议论着,恐怕事情真会不堪设想。
“这几位——”
宛兰回头看去,正见店主从人群挤进来,先将钱退还给他们,“不好意思我弄错了,那茶放了药——因为睡觉老睡不着,所以要靠药来睡觉了。我那老娘放错了,放到给你们的茶里,人吃了不过只是睡觉了,猫吃了就不行了。都是我的错,我给你们赔偿!”
蒋堂和宛兰张大着嘴巴说不出话!
不过宛兰还是定定神,清醒过来,将众人好一顿敷衍:“不好意思,都是我们家里的事情,让各位看笑话了啊。我们自己处理啦,都是我们弄错了哈哈——各位请回吧,剩下就是家室了。”
总算是搞了半天才将这些看热闹的人给打发了,宛兰和蒋堂才嘘了一口气,很快怒瞪着大夫人和三娘。
“大娘,这是不是你的计策啊!你是不是很希望我难堪啊!唯一感谢的就是你没有把我弄进官府,我算是——服了你了——”蒋堂不停指着大夫人,说不出话,“你厉害,你真厉害——”
然后拉着宛兰离开,临到门口,还不忘回头说一句,“如果你真想除掉我,何不在绥定船厂一见高下?半路就想害人,大娘,我这后生——很佩服你!”
宛兰都感觉道拽着自己的手都发胀了,疼的快要流眼泪,急忙拉着他赶快离去,而背后还有些有在说些什么,更加令人难堪。
回到房,宛兰赶快关上门,甩了甩发胀的手,抱怨道:“你抓的我好紧啊,疼死我了!”
“咚————”
蒋堂大敲着塌边,发泄着心中的愤怒,而且一敲一拳就是好几下。宛兰看着心疼,赶快拉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