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一声低吼,看到海茉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易风凌一阵心慌。
“灵儿一直叫我姐姐,可我何尝当好一个姐姐,小时候是我把灵儿带进妓院,结果把灵儿弄丢了……现在呢,我什么都不懂都不会,灵儿做什么想什么,我都帮不上,却一直拖累灵儿,我……〃嘴边含进一颗涩涩的咸湿,又流泪了吗? 自己怎么那么没用呢,海茉狠狠的抹去泪水,却依旧泪眼朦胧。
“姐姐是在怪灵儿吗?” 易风凌喉咙动了动,咽下一阵酸涩,大掌捧起她的小脸,额头贴近她的额眉,鼻尖对鼻尖,深不见底的瞳眸一片融黑,一字一句说道:“小时候,姐姐是我活下去的支柱;现在,姐姐是我唯一的亲人。姐姐不需要去学什么做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是这样吗?你不会觉的我……很没用,不会丢下我?” 海茉哽咽的问道。
“姐姐说什么呢。” 易风凌温柔的给她拭泪。
海茉将头埋到他的胸前,紧紧地抱住他。他说了,他不会嫌弃她,不会觉得她没用。她要永远在灵儿身边,永远和他在一起!
撕 皮 成 骨
下午,阳光从花镂的窗台射进,暖暖的洒在案上,耀眼的显得不甚真实。
搁下笔,晾干后,深深的看了画像上男子一眼,慕容婕语轻轻卷好画轴,装在画筒中,打算拿去送给宁公子。
自从武林大会召开后,他和爹爹每日好似有忙不完的事情,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了,原本就不甚熟悉的宁公子,最近对她更加冷淡,想着即将不久的成亲,慕容婕语心中涌现不安。
拿着画筒,没带丫鬟,慕容婕语独自一人打算去找宁以辰,将这幅画送给他。
来到东厢宁以辰居住的房门口,只见门窗紧闭,想来他又是不在。轻叹一口气,慕容婕语正要回去。
“啊嗯……嗯…… ”一声娇媚的呻吟从屋里传出,慕容婕语大惊,她慢慢的靠近窗户,颤抖的双手悄悄打开一丝缝隙。
床帐强烈抖动,呻吟是从掩盖的床帐中不断传出的,夹杂男人剧烈的粗喘,带着淫艳的引诱;这声音是……
抑制心口的剧跳,慕容婕语又将缝隙拉大,定睛一看:
床帐一下被拽落,慕容婕语大惊:只见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宁以辰埋在高耸的雪胸中 ,急切啃咬,双手拖住浑圆的臀瓣,下身强而有力的不断冲撞。而那个雪白身子的主人……竟然是……冉姨娘,二人均是□身体,□。
滚烫的泪水一下跌落,慕容婕语精致描绘蔻丹的指甲深深的陷进墙皮,埋在心中的伤疤仿佛一下被人狠狠撕裂,痛的连声音都无力发出,她抑制不住全身的战粟,慢慢的放下窗户,拉上缝隙。大口喘气,步伐蹒跚的慢慢离去。
“小姐,你怎么了?”丫鬟阿绮惊讶看着满脸泪痕的慕容婕语,连忙扶上前。
慕容婕语一步一步的走向桌前,刚才看到的一幕仿佛是噩梦一场,脑海还无法消化。她颤巍巍的打开手中的画轴,哆嗦的双手慢慢卷开画面。看着那日思夜想的俊美容颜,此时却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亲热温存。
她虽未出阁,可是一些事情还是偷偷知道的,那些事情……那些事情只有夫妻才能做的啊……为什么他和……他和那个妖媚的冉姨娘在一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小姐!” 阿绮焦急的唤道,小姐一回来就是失魂落魄的,吓坏了她。
看着一脸担忧的阿绮,慕容婕语动动嘴唇,好像在说些什么。
“小姐,你说什么?”阿绮忙把耳朵凑近。
“你说的没错,你说的没错,他们果然……” 慕容婕语喃喃念道,脸色发白。
“他们是谁啊,小姐,你怎么了?”阿绮略带哭音,她从未见过这般伤心模样的小姐。
慕容婕语忽然起身,狠狠的将手中的画像撕碎,随地一撒,好像还不解恨,又望向桌案上的文房四宝,她袖子一拂,使劲的将东西摔在地下砸个粉碎。
“有什么用呢?有什么用呢?我学这些有什么用呢!” 她忽然大笑,泪水中尽是凄绝:“琴棋书画、晋邯才女、知书达理……哈哈哈哈,有什么用呢,我学这些诗词歌赋、我读那些古今圣贤,有用吗?有用吗?”
是的,为了成为他的好妻子,她去读那些看不懂的书,学不完的琴棋书画,凡是大家闺秀所应具备的,她都努力去学;两年前的惊鸿一瞥早就叫她根深情种,她摒弃自己的真实性情,去做一个人人口中温婉大方的慕容家的小姐。
爹爹宠爱冉姨娘,她忍着;娘亲郁郁寡欢而亡,她忍着;每天和冉姨娘的无数周旋,她也忍着;到头换得的是什么呢?学这些东西有什么用,这么多年的忍耐又算是什么。
慕容婕语想大叫,淋漓尽致的宣泄一番,可是多年养成的压抑性情和那份骄傲,令她喊也喊不出,狠也狠不起来。她死死的抓住衣襟,泪水止不住的流淌。
“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她泪眼婆娑,喃喃低语。
“小姐,别哭了,老爷就要回来了。” 阿绮的眼睛红了,心疼的拭去小姐手上的血迹。
爹爹!慕容婕语眼眸一亮,不行,她要查清到底怎么回事,宁公子怎么和冉姨娘做那种事……不行,她要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