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莫非这位就是”看过这段儿记忆,我唏嘘咂舌。
“不错!她就是江晓芸,那个我深爱的女人,”二叔坦白承认。
“江晓芸?”我更加懵逼了,江晓芸不是二叔的名字吗?
“二叔,你不是叫江晓芸吗?”我吃惊道。
“胡说,谁告诉你我叫江晓芸,你看过我的身份证是咋的?”二叔笑道。
我彻底懵了,敢情这屋子里的牌位,竟是那个道姑的,那岂不是说,另一口棺材里,关的就是江晓芸?那哗啦哗啦的抓挠声又是怎么回事?
上一次在二叔的记忆里看到,这屋子里只有一口棺材,还是个暗道,直通往一个陌生可怕的世界,那现在我脑子里出现了无数个问号。
“二叔”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包子没熟的时候不要揭开盖子,七七四十九天后你自然会知道怎么回事,”二叔直接压住了我的好奇心。
“哦,”我顿了顿,说:“二叔,我还真不知道你叫什么,来了北京后,一直都叫你二叔”
二叔笑道:“叫我二叔就挺好,听着也顺耳,咳咱爷们儿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我已经把你当自己的孩子了。”
“二叔那静尘和静惠两个人,真的是狼啊!”我唏嘘问道。
二叔说:“不错!其实那庙里有三只狼,两头小的还有一头老的,我无形中用血煞害死了其中两个,剩下那个老的化身菩萨就在正堂坐着呢。”
“那个老狼,就是静尘和静惠口中所谓的师父吗?”我好奇的问。
二叔说:“是啊!它其实也在庙里,装成菩萨的样子,躲在前殿。”
“可它为啥不出来?”我不解道。
二叔哈哈大笑:“你的意思是,看我们四个人一起那个”
“不不不!二叔,我的思想没那么污,我的意思是,为啥它们不赶紧吃掉你?既然骗你进庙,还要搞那么多花样儿?”我眨眼问。
二叔呵呵笑道:“这你就不懂妖精的秉性了,它们其实很想像人一样,体味一下感情和冲突是啥滋味儿,但总玩不好,如果你细心琢磨完全可以发现里面的漏洞。”
“体味一下人类的情感和冲突?”我觉得挺有意思,要说漏洞确实有,就说那静惠吧,打死我也不相信会在那种情况下解衣宽带,为了师姐让一个陌生男人淫辱,这绝对不可能!
“对呀,动物其实有恶趣味的一面,就像猫捉老鼠,完全可以一口咬死,可人家偏偏要把你捉弄到精疲力尽后再下手,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你看床底下那么多尸骸,还指不定演绎过什么样的剧本呢,当然肯定也包括你说的马上吃掉的那种,”二叔笑道。
听他这么说,我有点懂了反正要吃掉,还不如多玩一会呢,体味下做人的快乐。
“二叔,那个舍利子还在吗?”我笑问。
“啥狗屁舍利子呀,后来掏出来一看,是块死人的股骨头,也是乒乓球大小的圆形,娘的!那东西被施了妖法,让我对那个静尘神魂颠倒,最后自己送上门来,”二叔唏嘘道。
“其实,刚才我就觉得不对劲,那小尼姑拍你的肩根本不是正常人的反应,只有狼才喜欢把爪子搭在人的肩膀上,她这是本性难移,”我说。
二叔哈哈笑道:“算是吧,后来,我跟着师父经历的多了,这种事儿也就见怪不怪了”
“你跟着小师父下了山,真的做了人家的尸宝宝呀?”我打趣道。
“不做没办法,那家伙往我嘴里塞了一颗老尸的阴丹,从此我就成了她的傀儡,”二叔无奈的苦笑。
他身体里住着一个尸魄,这家伙不断的滋长慢慢腐蚀着二叔的身心!诱导他去做一个坏人。
若是换做以前,二叔就算再喜欢一个人,也不可能做出那种禽兽的强暴之举,一切都是因为天魂被尸魄所压制,邪念战胜了善良。而塞入一颗阴丹后,将尸魄吸纳封印住,相当于把硬盘中的“病毒”给隔离了,二叔,又成了那个正直可爱的兵哥哥!
当然,这些都是在晓芸师太的讲解下,后来他才明白的,当时的二叔只知道自己被这个死丫头给绑架了,吞下了一颗类似生死符的东西,她走哪儿都要跟着,稍不听话马上僵成木头!只得乖乖的做小跟班儿。
好在他已经挣了足够的钱,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的,忙的不可开交,难得闲下来到处走一走
令人觉得有趣的是,后来二叔了解到这晓芸师太行走“江湖”不为别的,竟然就是为了找寻世间邪祟身上的稀罕之物,比如女鬼的眼泪,僵尸的阴丹,以及妖物的头发、牙齿之类等等,收集这些材料作画,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