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成了某些大家族的垄断私产!
刘若风道:“虚无道长,你做得很好!要派人进一步打探敌军情报,特别是他们的动态和重要将领的经历、性格。道长,我军还有哪些实际困难?”
“少主,我军最缺的是箭支,还有能御寒的冬装,我们很多兵士穿的仍是单衣。”
“嗯。我知道了,这要叫成都方面多支援!”
“少主!少主!”刘若风老远就听到了张黑虎的粗嗓门儿。
众人进帐。“参见少主!”厉雄带同众将下跪行礼。
刘若风道:“厉将军,张寨主,你们辛苦了!快快请起。”刘若风上前,扶起厉雄、张黑虎。
落座后,张黑虎大叫道:“他娘的!痛快!痛快!老子要把那些兔崽子杀个干净!”
厉雄道:“少主,我们刚刚杀退了敌军四次进攻,张兄大发神威,杀了他们两名校尉!”
刘若风笑着说:“张寨主,你的功劳会记下的。厉将军,你们坚守白石谷多少时间了?”
厉雄:“三天。”
刘若风问:“他们前两天每天发动几次进攻?”
厉雄:“第一天两次,第二天三次。”
“今天呢?”
“今天——七次!上午两次,下午一次,傍晚四次。”
刘若风心里不安起来,他想:“不对!敌军傍晚时为什么攻得这么猛?一定有什么意图!他们想干什么呢?”他急问:“你们谁熟悉这一带的地形?”
张黑虎大声道:“屈大力!你的金灵山老窝就在附近,这地形应该你最熟悉了,还不快回少主的话!”
屈大力站起来。刘若风问:“屈寨主,除了白石谷这条大道,附近还有没有小路可走?”
屈大力答道:“当然有了!这一带沟谷交错,要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可选的路何止一条?不过有的路近,有的路则很远,要翻山越岭,过河穿林,平时走的人很少,大队人马就更难通行了。”
“那么,从敌军营地到白石镇,有没有小路可通?”
“有。”
“几条?”
“两条。北边这条要翻过金灵山,南边那条要绕着小南河走。”
“哪条较近?”
“南边走小南河较近。但天气这么冷,谁会去淌着河水走?”
刘若风当即下令:“厉雄听令:即刻率三千人马,多带弓箭,前往小南河两侧埋伏;屈大力听令:着你率本部人马上金灵山,于险要处设伏。若有情况,及时回报!”
厉雄、屈大力似在犹豫。厉雄心想:“我是征北将军,我才是主帅,怎么命令起我来了?况且,敌军不一定今晚来偷袭呀?”但他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屈大力则是畏难,这个时候还要去爬高山,谁会乐意?
刘若风瞧着二人,厉声喝道:“军令如山!你们要抗令吗?”
张黑虎吼道:“屈大力!”屈大力心中一颤,遵命去了。厉雄也只好率军行动。
夜,很静,很冷,空中闪烁着稀疏的寒星。刘若风站在营房外一处小山上,心中有几分抑止不住的紧张。他没想到,来到前线的第一晚,对他来说竟是如此重要。首先,他的判断力将受到检验。如果敌军果真从小南河来偷袭,证明他的判断无误,将会极大地提高他以后指挥军事行动时的信心;反之,对他的自信和威望就是沉重的打击。其次,若今晚成功地阻击敌军的偷袭,无疑将打击敌军的锐气,更会奠定他在巴西义军中的地位,成为这支军队真正的主宰;相反,若劳而无功,落下笑柄,那以后他的话还会有人听吗?
敌军果真会来偷袭吗?敌军突然加强攻势,应该是为了使我军疲惫,使我军把注意力放在正面而疏于对侧翼的防范。但是,如果敌军此举并没有深意,如果是自己猜测错误呢……
虽是冬季的夜晚,大自然并没有完全沉睡,小虫的低吟,树叶的摩挲,向人传递着难以解读的信息。除此之外,还有将士们沉睡的鼾声,巡哨挪动的脚步,在刘若风听来,也觉得烦躁。
马芸牵起刘若风的双手,柔声说:“风哥,不要担心,你不会错的!咱们要有点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