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贞风等人见黄木已被罗长老制住,纷纷站起。
罗长老沉声说:“黄木!不是咱们造反,是你毒害老帮主,成了咱们盐帮的敌人!”
黄木狡辩:“胡说!罗长老,我和老帮主情逾手足,老帮主明明是病逝,你怎能信口雌黄,说我加害于他?”
田贞风走上前,狠狠地给了黄木两个耳光,愤然道:“黄木,枉你自称和先父情逾手足,你这禽兽不如的狗东西!你看看这是什么!”她将田老帮主留给她的信展在黄木眼前。
黄木浏览之后,知事已败露,于是不再伪装,叹道:“唉,田兄!我以为瞒过了你,没想到还是给你察觉了!小弟对不住你!不过,请田兄原谅,小弟都是为了成就大业,不得已而为之啊!若他日大业得成,一定不会忘了田兄的恩德!”
罗长老大喝:“黄木!你这个恶贼!你还有他日吗?按盐帮的帮规,阴谋杀害帮主,应受千刀万剐的极刑!”
“千刀万剐!”“千刀万剐!”一些长老怒吼着。
田贞风用手势止住大家,问:“黄木,田宣是你的儿子,所以你安排他继任帮主,对不对?”
黄木身上的肥肉一颤,咬牙道:“想不到你们连这个也知道了!是谁查出来的?是谁?”
刘若风笑道:“嘿嘿,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黄前辈,在下刘峰,还有一事想要请教。”
“哼哼,你有本事!请讲!”
刘若风:“十七年前,贞风的母亲李氏因嫉妒而打死奶妈,致使小田寅染病而亡。据李氏所言,是你向她报称奶妈与田老帮主常在一屋嬉闹,是不是?”
“正是!”
“依在下猜测,田老帮主应该吸取前次的教训,不会与奶妈独处一室的!是你故意编造谎言,而使李氏上当,使田家绝后,是不是?”
“哈哈,不错!如果田家无后,田兄就可能传帮主位于我!至于李氏,她是咎由自取,我不过是因势而为。贞风,实话告诉你,若你是个男孩儿,你也活不到今日!可惜,田兄虽有传位于我的意思,但时事变化太快,我不能让别人抢了先机,我实在等不及了,这才向田兄下手!”
刘若风感慨:“黄前辈,你图谋自己的所谓大业,本无不可,只是所取的手段,未免太过分了吧?”
“哈哈哈哈!你懂得什么?燕鹊焉知鸿鹄之志!”
刘若风心道:“又是一个诸葛勋!”黯然摇头。
田贞风怒骂:“黄木老贼!你这恶魔!不但害了我爹,还害死了我的兄长!我要叫你们父子也拿命来偿!”
罗长老道:“小姐,别跟他废话了,拉出去行刑吧!”
“哈哈哈哈……”黄木突地一阵暴笑,道:“姓罗的,就凭你们这些鼠辈,就能破坏我的大计吗?”右臂倏伸,五指锁住了罗长老的咽喉,左掌同时抓向田贞风!好在刘若风一听他的暴笑声就知不对,拉田贞风疾退,躲过了黄木这一抓。
其余人赶紧退避。罗长老极不服气,挣扎着问:“黄……你……怎么……解穴……的?”
“哈哈哈哈,姓罗的,告诉你无妨!这叫挪穴术。我只要将穴位挪开半分,你没有点正部位,我稍微运力就可以冲破被制的穴道。我装着受制,是要看看你们的底牌!贞风,你投降吧,你若投降,还是黄叔叔的儿媳,将来大业有成,你也跟着宣儿尊荣。各位长老,我知道,除了罗长老功力稍高,你们全不是我黄某的对手!如果你们拥戴我父子,就继续做盐帮长老,以后还有机会成为开国的大功臣,大富大贵!如果你们想为老帮主报仇,就请出招,不过,我得提醒你们,这样就是白白送死!赶快抉择吧!”
有两人走出,正是钟长老及先前与他交头接耳的那人。钟长老道:“田宣是盐帮名正言顺的帮主,黄副帮主也是帮中声望最高的人,咱们应该拥护他们!”
其他长老互相望着,有人似已动摇。
田贞风颤着声音说:“奸……奸贼!外面已被咱们包围,你逃不掉的!”
黄木冷哼:“哼!就算你们在外面埋伏了百人千人,也挡不住我!贞风,只要宣儿不嫌弃,你可以继续作我的儿媳,我不会为难你的。”
刘若风感到田贞风身上在打抖,知道她害怕,便用力抱了她一下。黄木得意大笑,高喝道:“贞风,长老们,快快站到我这一边来吧,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罗长老和这个叫刘什么的人例外!”
刘若风将田贞风拉到身后,微笑着说:“黄前辈!你以为,一切已在你的控制当中了吗?”
“哈哈哈哈,难道不是吗?现在已经有两位长老归顺于我,另外三位长老想必也不愿跟黄某作对。阁下,莫非你还有回天之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