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一直认为御哥哥是个没知觉的人,甚至怀疑他永远不明白何谓喜怒哀乐,我这么说,并不表示御哥哥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他只是习惯掩饰自己,直到你嫁进门,他才像变了一个人,尤其一扯上你,他就完全失去控制。
“像那一回,我不过说你是个五八怪,你一点也配不上他,他就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家打过!”顿了一下,袁湘湘脸上出现难得一见的羞赧,“那一次是我的错,真的很对不起,我是被御哥哥气昏了头,才会出手推你。”
虽然已事过境迁,然而知道当初是怎么一回事,严若沁心头总是踏实多了。
“你这个人真奇怪,我又没得罪你,你干啥骂我丑八怪?”
“我是被御哥哥逼急了,才会口不择言,原本,我是去求他帮助,成全我和远风,他却说远风配不上我,叫我死了心,我真的好生气,不自觉的就拿你当比喻,说你配不上御哥哥,御哥哥还不是娶你为妻。
“御哥哥一听就变了脸,不准我污辱你,我当然很不服气,他可以嫌弃远风,我为什么不能挑剔你?然后,丑八怪这几个字就这么脱口而出,不过我也不是故意的,洛阳的百姓都这么说啊!”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袁湘湘尴尬的捂住嘴巴。
“洛阳的百姓无知,你也一样无知。”洛阳的百姓现在已经无法伤害到她。
“我……”她无言以辩。
“你口中的远风就是顾总管?”
点了点头,袁湘湘可怜兮兮的说:“我想请你帮我向御哥哥求情,现在只有御哥哥能够阻止我嫁到扬州。”
“亲事都已经订了,怎么阻止?”
“可以毁婚啊!”
“你在开玩笑?”
“那是我未出娘胎就订下来的亲事,又不是我自个儿要的,我为什么不能毁婚?”
“这……”好像有点道理。
“如果你知道我要嫁的是个没出息的败家子,成天不是上妓院买醉,就是上赌坊挥霍,你还会认为我不应该毁婚吗?”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派人调查过了,我爹也知道,可是为了保住袁家在扬州的生意,我爹只好牺牲我的幸福。”
“既然如此,御郎出面又有何意义?”
“若是御哥哥肯动用他在扬州的人脉,我们袁家的生意就不怕受到动摇,可是御哥哥根本不想惹麻烦,他才不在乎我的幸福。”
“你都这么说了,我有什么法子?”
“只要你开口求御哥哥,御哥哥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我哪有这大的本事?”
“御哥哥那么爱你,你求他,他一定会帮我。”
张着嘴,严若沁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御郎爱她……
“求求你嘛!”
咬着下唇,挣扎又挣扎,实在按捺不住心底蠢蠢欲动的渴望,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爱她吗?
“好,我姑且一试,不过,事情能不能成我可没把握哦!”
“这就够了,谢谢你!”
东摸摸、西摸摸,严若沁怎么看都不习惯身上那件薄得会吓死人的衣裳,她以为这件衣裳将永远锁在箱底,不见天日,没想到竟然再度用上了……
“我的娘子在想什么?”沈御悄悄的在她身边坐下。
倏然抬起头,严若沁一脸受惊的瞪着他,“你这人怎么老爱吓人,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你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他笑着点点她的鼻子。
先是调皮的做了一个鬼脸,接着却撒娇的坐到他的身上,严若沁媚眼一勾,纤纤玉指在他的胸前作乱,“御郎……”
“说吧,”沈御笑着挑了挑眉。
“说什么?”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茫然的眨着眼睛。
“你不是有事想对我说吗?”
“我……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