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乱平息后,祖逖加紧扩充自己的北伐军,没想到还有远远近近的十几个土财支持他。有钱就好办事,队伍很快扩充到一千余人。祖逖觉得可以出征了,于是他邀请祝英台一同北上。
“何为侠者?小者救民于水火,大者救国于水火。不收复西晋失地,有何面目为晋人。我希望你能随我北伐,建功立业。″
“本来我是无心于战争的,但目前大仇已报,我也想离开这个伤心地出远门走走,就应了你呗。可是这一千多人真的能收复失地打败前秦?”
“江北有那么多百姓,我不信无人加入。”
“你想过没有?现在我们是有点钱粮,可钱粮要一直源源不断地供应,谁来供应?”
“可以去敌人手里夺。″
就在杏花飘落的时节,祖逖的北伐军在宁波誓师出发了。这日北伐军来到瓜州古渡口时,钭刺里来了一队百姓,约七八十人,大部分挑着筐子,为首者是两个衣着华丽、五十多岁的男女。只见祖逖先抱拳行礼,“谢、王二位大人是来为小的送行的吗?″
“正是,我谢道韫博览古书,未见一位如祖壮士般忠心爱国之人,能私人组织一支北伐之师去收复江北偌大失地。不管成功与否,此精神足可以留名史册。祖壮士,你身边之人超凡脱俗,定是人杰。”
“你还猜对了,她就是祝英台,此行是专门协助我的。英台,这位是王曦之侄子王凝之,糸道韫夫君。″
′祖兄,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出去。我会给谢大人进言,尽力解决粮草问题。这些酒食你就收下,一路也能解决两天!”
“原来你就是谢灵运的姑姑,虽年事稍高仍能看出大家风范,当年你不仅以文著称,也是一位行侠仗义的女侠,令人钦佩。”
“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你才是东晋女侠,前无古人,后不一定有来者。祖逖,相聚不易,传令队伍休息半日,咱们小酌一番,今后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义军船队过长江时,祖逖用橹板拍着帆杆说:“此次我们北伐,一无粮饷,二无援军,是孤军奋战。如果成功,还有一些人能回来。如果失败,就真无生还的机会了。所以每个人都要拿出破釜沉舟的决心,因为我们走的是一条不归路。”
“不达长安誓不还!″众将士高吼着。
这便是击楫中流成语的由来。
半月后,北伐军来到安微边缘的阜阳,这里居然还为前秦人控制着。原来淝水大捷后,东晋朝庭并未乘胜收复失地,而是偏安一隅。义军在城外十里扎营。一千多人看起来真的不多。祖逖带着祝英台等八九人着简装准备绕城勘查一下。这阜阳并不是大城,但守城军士也至少有一两千,按攻守兵力比例三比一算,至少应有五六千人的攻城队伍才行。
“我们这点人还没墙上的人多,肯定不能强攻。祝英台,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此时正是仲春时节,有几个小孩来回放着风筝。看来城内的前秦守将并不将祖逖和那点人马放在眼里。
“能不能在风筝上做文章,做一些大风筝,下面挂上油灯,在晚上利用风飘入城内制造混乱,同时派十几人混进城作内应乘乱打开城门。”
“就这么办。”
义军用一天时间做了五百只大风筝,次日又挑选了十名武艺高强的士兵扮成百姓准备进城,不料刚到城门口,一队前秦士兵围住这十人,将他们俘虏了,这十人心中都在想一个问题,是哪里出了破绽被识破了。
一个前秦士兵看着这十人不解的样子忍不住说:“卂是本地的人,进城右裤兜翻在外边,出门左裤兜翻在外边,一看就知你们是外地旱鸭子。”
“把他们吊到城头上去,看那帮人敢不敢来。”
忽然的变故使祖逖有些惊慌,他怕那十人撑不住说出计划,于是只好提前行动。祝英台去城外测了一下风向和风速,“现在真不是时侯,昨晚我注意了下,天黑后有较强的晚风,不然这么大的风筝上不了天。五百人分成三排,人与人之间、排与排之间都要有一定的距离。那十人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要杀早杀了。之所以吊在那是想震慑我们。″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五百义军手拿一只吊着油罐的风筝。笫一排点燃油罐的灯蕊后,开始向城墙奔跑,在距城墙一箭之外的地方停下,放了手中的绳子,风筝借助风向飘向城里。第二排和第三排也同样上去了,一时间城内大乱。义军乘乱在城门口堆放了大量的干柴,然后点燃,一顿饭功夫,城门烧没了。千余义军疯狂地涌入城门。他们冲上城头,首先救下被吊着的那十个义军,然后追杀前秦士兵。由于受淝水之战的影响,前秦士兵对东晋士兵普遍有惧怕心理,所以几乎是一触即溃,从其它几个城门逃走了。
祖逖正要传令出城追敌,祝英台挡住他,“当务之急是赶紧灭火,祸是我们自已闯的就要我们自已去补。百姓是无辜的,房子烧了他们咋活?对于己经烧了的以后要想办法再修好。进城后不许抢百姓钱粮,包括商贾大户,他们的家业也是挣出来的。”
有将领不满地说,“那我们吃风屙屁?″
“官府有钱库、粮库。前秦朝庭的一切财产均可收缴转卖。″
“祝英台有远见,我佩服,就这么办。″
次日,城内基本稳定了。店铺又正常营业了。除了守城将士,其余的都在帮被毁房屋的百姓修房。没材料就将知府府衙的房子拆了一半。很多老人说活了一辈子也没贝过这样样的队伍,一打听才知是去收复长安的,而且不是正二八经的官军,是民间义军,朝庭允许认可的。那些商贾财主开始也恐惶不已,以前来了队伍他们首先是打击的对象。也可能是太忙顾不过来,可过了几天仍无动静,他们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