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情形看着就如同元好晕倒,二嫂来扶她一般。
“好儿,好儿。”二婆也连忙扑了过来
麻三见此情形,却又退了出屋,嘴里道:“好儿的身体太弱了,得找大夫。”
“咱们这等人,哪有人管哪,只能是自己熬了。”二婆摸着泪说着,起身送那麻三出门,然后又将门紧紧的关住。
元好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同二婆一起,扶着二嫂上床躺好。
接下来一段时间,元好就紧绷着一根神经,二嫂一直疼到掌灯时分,小侄儿才呱儿终于落地。
看着粉嫩嫩,皱巴巴的小东西,元好的心却提了高高,梦里,正是这个时候,麻三破门而入,然后悲剧发生。
如今,她做了万全的准备,一切能不能改变呢?元好紧紧握着拳头,瘦弱的身体也绷了紧紧的。。
且说麻三,自下午回到隔壁自己的屋里,那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宁,尹相可是慎重交待的,那沈家二娘子生下的孩子,若是男儿,则必要斩草除根,这中间不能有丝毫差错。
可这倒底是管理的罪奴宫,里面的许多罪奴同皇族旁根错节的,因此,这事情,麻三却不能明目张胆的来,至少在任务没有完成以前,他不能让人知道他的目的,以免打草惊蛇。
要知道,任务失败,相爷会要他脑袋的。
只是这暗地里行事,却是有诸多的不便,而更让麻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从他一开始出现,这沈家三人就好象防着他似的,似乎知道些什么。
麻三细想,似乎自己没露出什么破绽啊,最后,他只得把自己这种疑心归为做贼心虚。
再说今天下午时,他去隔壁借火,虽说没看出什么异样,但对于长期从事暗杀活动的他来说,总觉得隐隐透着一股子紧张的气份。
有些怪异。
想到这里,麻三又开了门出来,天完全的黑了,风也呼呼的刮起来,他拢着袖子,今年的南楚有点冷。
顶着风,他又站到隔壁的门口,从那门逢里往里看,不由的又皱了眉头,怪事,平日里往那门缝看,总能看得通透,可今晚,门逢似乎被什么挡到了似的,竟黑沉沉的,没一点儿光,难道她们都睡了。
不可能,对于罪奴每天要做的活儿麻三心里可清楚,不做到半夜里,那是绝对做不完。
看不到光亮,麻三又贴耳去听,隐隐约约的,似乎有婴儿的哭声。
麻三精神一振,难道是孩子出生了?可仔细一听,声音又没了,不行,得弄清楚,麻三正想着是不是直接撞门进去。
门突然的从里面开了,元好抱着一团东西出来,迎面碰上一个黑影,不由的吓的‘呀’的一声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