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赵应祾就是这只鸟。
北方有无垠天界、翱翔、自由。可赵应禛是他的南地、渊池、铁笼,他一头栽下去,阿鼻地狱都好温柔。
尽教这世间笑他,不如他沉醉,都不管天和地。
赵应禛说,“好,我们回家。”
1摘自元结《石鱼湖上作》
2改编自孟云卿《伤情》「此生一何苦,前事安可忘。」
3来源周玉箫《杨太后》注释;标题亦摘自此诗下阙。
--------------------
最后这一段秦吉了的故事我第一次看也觉得莫名其妙,后来反复思考许久。
大概所有深情疯狂在被发现的第一眼都是不合情理的幼稚痴傻,初时不被了解,末了也就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的了。
总之我好喜欢这段!嘿嘿!
(想要评论啦(小声
第8章花藏袖中,以遗所思
两人并排坐着,赵应祾的头靠在赵应禛的肩上。
庄王府的马车是新修的,铺了层软垫,像这样缓慢前进的时候基本感受不到颠簸。
两边小窗的帘子挂在一旁,外头华灯初上,趾踵相错,很是热闹。
赵应禛的手撑在窗框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嘴唇。
晋京比庆州热闹,硝烟凉薄,哪里都比庆州热闹。前些日子都在赶路,如今才有一点回到现世的实感。
他年少时负气离京参军,这“负气”二字确实没有半点夸张虚假。满脑子建功立业,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那时皇帝想要同辽国和解,赵应禛跑去劝了好几回,被数落得一文不值,连带着前方作战的北府军和北镇国公也被皇帝骂成无用的废物。
赵昌承说他只会纸上谈兵、说他没有母妃在身旁教导连冷静也学不会,一众皇兄皇弟文武百官就这么看着。
赵应禛气得脑袋发热,真在太和殿前跪了三天,求了一个上尉的职务转身就上马往北方疾驰而去。
他半个字也没告诉赵应祾。
他没去打听过赵应祾那时怎么样了,他不知道他的九弟也跪在太和殿前痛苦求皇帝让他回来,哭到晕过去。
他是在半年后、在一切都进入正轨后,才第一次往皇宫以赵应禛的身份寄信。
当时是靠少年意气,热着血说拼就拼。现在的庄王却是真的可以以一敌百,如战神威武、能站在那就让敌人闻风丧胆。
他现在回顾这十年只觉得淡然。他够猛够狠,也懂得藏起所有的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