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若是不信的话,那少年就去相信他的悔与疚罢,去相信赵应禛会因为愧意而永远留在赵应祾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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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章的时候在循环“theislandfuneral””therunaround&ot;&ot;地尽头&ot;和&ot;让她降落&ot;
每次到赵应禛视角我就像个感情丰富的水龙头,一直流泪
第83章应恪笑无言(一)
赵应恪自幼时起便知母亲与他人私通。
欺君罔上,伦乱后宫,这是要掉头的大罪。纵使碍于颜面,皇帝不会将之宣扬至天下皆知,但宫中法子这么多,在彻底了断之前总能叫人尽可夫的婊子生不如死万万次。
看看无忧宫的宸妃就知道了。
他那时刚开始读圣贤书,不过伦理纲常、礼义廉耻之类是耳濡目染而成。这皇宫,不,这天下早有一套分辨是非对错的准则,他哪能不明白。
他只是不明白,父皇如此宠爱母亲,为何她还要做出这等丑恶之事?
历元帝偏爱淑贵妃是后宫上下都知晓的事情。
皇帝每月月初固定有两日会宿在清和殿,这和每月中旬要留宿中宫都成了他的惯例。
这意味着赵昌承以皇后之礼对待关若媛。
他始终觉得自己亏欠了淑妃,以至于在他心里,临江侯府的小郡主才是他的发妻、关若媛生的四皇子才是他的嫡子。
这心里话是他亲口对赵应恪说的。
他无事时便指导四皇子读书写字,就连骑马射箭也是他手把手教的。他将他养在身边,别的皇子十天半个月才能盼得父皇见一次,而他们仨却好似寻常人家的夫妇与子,其乐融融。
关若媛很聪明,于太后皇后面前从不恃宠而骄,最多有点侯爵世家的清高性子。总之不惹人厌,还叫人以为是真性子。
而她在皇帝面前又永远温柔贤良,唯夫君是从。
她保养得好,这么多年过去了,低眉细语间还是那个江南池畔边操着哝语的娇俏女子。
那就是皇帝心尖上的血痣,那抹永远挂在窗前的白月光。
顾盼生辉,流光如水。
只有赵应恪知道她在演戏。
她早就不爱皇帝了。
江南的柔和浪漫是文人墨客笔下的梦,是穷苦书生的臆想,殊不知它的真相得比过疆北刚烈,若是背弃一次便留作刻骨之恨。
美人眉萼舒春,勾唇嬉笑间,藏的是蛇蝎心肠。
她从不在清和殿与那男人厮混。
大抵是留了个心眼,她从来不以为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赵应恪第一次发现他苟合二人便是在父皇专门给他习字读书的晒晚房里。历元帝平日要处理政事,来找他们的时间很固定,就像是给自己立了个规矩,轻易坏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