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帝说到这里,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某朵,祝黎神经兮兮地问了一句:“朵朵,你不会是鬼身上了吧?”
“胡说!本公主是神凤!什么鬼敢上我的身!”某朵愤愤地瞪着凤帝:“父皇,你怎么可以再大庭广众之下诬蔑我?”
凤帝倒是没理会这些,继续说道:“朕也知道不可能是鬼身上,只是想难道是自己睡糊涂了?谁知过了几天居然又遇到这种情况了。”
“所以朕决定非要搞清楚不可,静静地等到了半夜,朵朵果然起来了,还自己穿好衣服收拾一番出去了,她还理都不理旁若无人地就进了她的小书房,进去半天居然也不开灯,黑漆漆的屋子,朕实在忍不住就进去了,只见朵朵一个人坐在……”
“咳咳,父皇你口渴了吧,要不要喝茶?”某朵完全不顾大家的好奇心,突然打断话题,把花错用在老太君身上的手段剽窃了过来。
凤帝看着她把自己根本没有少水的茶杯拿走,又塞了一杯过来,兼带以无比愤怒、羞愧、哀怨、可怜的眼神望着自己,知道她已经想起往事,自己便也该见好就收。
毕竟嘛,这好面子的小丫头哪好让人家知道自己在管教压力下,半夜梦游到书房去背书的糗事。
“陛下,接着讲啊!然后呢?”偏偏祝黎这个八卦之王还要穷追不舍。
某朵狠狠瞪了他一眼:“什么然后!没有然后了!”
由于某朵明显不想让人知道,凤帝的“鬼”故事不了了之,也没有人敢追究。
顺次跳过凤帝,轮到夜幽篁了。
魔尊大人用俗称的星星眼注视着某朵,十分希望她能收回不让自己开口的成命,可是为了保护大家的身心健康,某朵还是立场坚定地漠视了他的眼神:“小夜跳过,下一个!”
下一个就是楚涟,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夜幽篁失望之余灰白黯然的侧影,重重叹了一口气。
“我对这些也没什么兴趣,只是偶尔道听途说过几个而已,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重复个别人讲过的故事。”
“当然可以,故事嘛,还不都是道听途说来的。”某朵觉得楚涟的要求完全没有问题,反而感动于他的配合参与集体活动,便欣然同意了。
于是楚涟用他脸部表情一样的万年冷嗓开口了:“那是一个惨淡的夜晚,没有月亮,只有依稀可数的几颗星星来衬托着晚风不安的吹动……”
大家的噩梦由此开始。
大约一个小时,除了早退的紫嫣夫妇,半途有事离开的青萝,扛不住精神睡着了的老太君……呃,当然还有本就对这玩意儿很感兴趣的小夜同志,其他人基本上是全部阵亡,更有胆小一点的紫夙,差不多已经被吓得意识不清,人事不知了。
神情淡定,声音却有些飘忽的的凤帝代表大家,艰难地开口问道:“楚涟,你这个……故事,是从哪里听来的?”
原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楚妖孽道听途说的这个故事之惊悚恐怖,只可意味不可言传,想来这故事的原作者完全可以跟幽篁一争高下的。
楚涟很轻描淡写地就供出了给他提供故事素材的始作俑者:“这个故事我也就是听幽篁讲过而已,觉得还不错,就随便讲讲了。”
……
“太可气啦!紫阳那根烂木头,朕只不过是随口一说,改一下难道天就塌了吗?还说什么下不为例!下次?下次朕就就让他去晴海戍边,看他改不改!”
“陛下,何苦跟花御史置气呢,他就是一个认死理的书呆子。”邱析一边安慰凤帝,一边打扫书房。
“这还是在朕眼前呢,要是在朕看不见的地方,谁知道他们拿帮史官会怎么写?太不像话了!”
惹得凤帝肝火上升的,正是这样御史馆那帮家伙;而惹的他肝火上升的事,就是他的这些臣子,总是积极地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存档——积极得就像每一句话都带提成似的。
本来,这对在位者谨言慎行倒是有一定的督促作用,可是不管是谁,不管多英明睿智,哪能没几次说话不经大脑的时候呢?
今天下朝的时候,凤帝随口小声感慨了一句“当明君还不如店小二”,于是,他这大老板就跟“秘书”花御史同志杠上了,虽说花御史最终并没把陛下这句记上去,但他那副“我是正义我怕谁”的工作态度却着实大大刺激了陛下一把。
“哎……难道朕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帮死书呆子糟蹋了吗?”
凤帝惆怅地叹了口气,心里就跟被毛毛虫爬过一般,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更让他觉得冤的是: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说过这些话!
“陛下难道不能叫人偷偷把那些给改了吗?”
邱析话刚说完,凤帝就丢了他一记冷眼,把“废话”这俩字印在了他的脑门上。
“紫阳那死心眼守在御史馆,朕想看一眼都不行,还改?”
“那就干脆自己写本书,流传于世,以正后名嘛!”
对于邱析的这句话,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