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初灵断断续续地抽噎着,话不成句。
江云暮松开她,单手按住她的软肩,俯身弯腰,与她四目相对,“就因为心疼我?”
初灵摇头,“才……才不是。”
“我不疼,真的,你别哭了,嗯?”
这时候居然说这种话,真以为她会信么,初灵唇角撇着,“你在这儿骗……骗鬼呢。”
他俯下身,长指指腹慢慢地拂过她的眼角,为她把泪痕擦拭干净,动作轻轻缓缓,“可不就是骗你这个小鬼。”
“要是,要是你明天还疼的话,就去医院吧,让宁助理陪着你去。”
江云暮:“不用,你都辛辛苦苦地给我上那么久的药了,还疼不就对不起你了么。”
初灵抬脸望着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
江云暮像是丝毫不在意她的夸赞似的,低声询问着,“为什么哭?”
“我就是觉得委屈。”
“替我委屈?”
“嗯。”
“没关系的。”
“可我心疼。”
“除了心疼,还有么?”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似是不从她那双刚被泪水润湿过的澄澈眼眸里瞧出些什么便不罢休。
初灵撇撇唇,压低声音道,“还问我呢,我都进家门换好鞋子了,你怎么不走?”
“我是想着,等你家客厅的灯灭了我再走。”
“你还真是……”
“是什么?”
“……聪明,行了吧。”
“初灵,我想听你说实话。”
他俯下身,直直地靠近她,菲薄的唇几乎要贴上她耳廓,“到底为什么出来找我,嗯?”
他炽热的鼻息近在咫尺,初灵被他撩拨得心尖儿直颤,磕磕盼盼道,“我……我想你了。”
她斟酌了一下措辞,“这几天,偶尔会梦到你。”
他不紧不慢地直起身,低低询问,“梦见我什么了?”
“梦见你痊愈……”初灵小声说。
其实不是的,说来也很奇怪,她居然梦见了她与江云暮的婚礼。
那天她醒来之后也觉得很懵,她才十九岁,哪儿有这么恨嫁?
可她又确确实实做了这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