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景宾呢?”他最想知道的是这个。
“我不认识这个人,我只认识一个叫方欧的,他是英箩的丈夫。”喻悠悠眼皮没抬,低头套上衬衣和牛仔裤,背后是他的沉默以及希索穿衣服的声音。
雨淅淅沥沥的从天而降,细碎的声音打破了空气中的尴尬,其实冷静下来,费景宾仍是两个人中间无法去碰的话题,那就好象是一个点燃突然中途熄火的爆竹,谁都不敢上前一步去看,怕被骤然的爆炸炸的体无完肤,所以小心翼翼的绕开,不去碰是当前唯一能做的。
套上长裤,席大少爷就不愿意再穿衣服了,俩人激战数小时身上充斥着汗水,粘粘的在皮肤上不舒服。
“我去浴室冲一下。”他皱眉,裸着上身打开-房门,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已经忘了家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在。
想出声已经来不及了,眼看他出去,然后听到女人高音贝的尖叫,“啊,有贼——”
喻悠悠翻了翻白眼赶紧跑出去,小琦正从厨房出来,突然看到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从喻悠悠房间里出来,直奔浴室,第一时间吓的叫起来,又看到喻悠悠出来了,忙不迭的叫,“悠悠,有贼,家里有贼……”
喻悠悠叹了口气,想着怎么跟小琦解释,却见肇事者头也没回的进了浴室,并关上了门,不到十秒便听到里面传来水流声。
小琦满脸戒备,悄悄从旁边拿了扫帚,捏手捏脚向浴室靠近,却被喻悠悠给拉走了。
“悠悠,你干什么,家里有贼你没看见,这个贼太胆大了,敢在姑奶奶面前偷东西……”
“小琦,他不是贼,呃,他是我朋友。”喻悠悠拉住又想冲上前的小琦,“还有,你哪里见过贼往洗手间跑的,到里面偷什么?洗发水还是牙膏?”
“好象是哦。”小琦想了想,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他是从你房间里出来的,我在报上看到过你的绯闻,难道他是席少?”
喻悠悠已经看到小琦眼中流露出来的惊喜,无奈的点点头。
“天呐!原来传闻是真的!”小琦激动的捂住嘴,“天哪,悠悠,你发了,席少可是凯旋门的老板之一,上个月凯旋门整改,又召了好些新姑娘,那些在北京当官的不敢在当地玩,隔三岔五的跑A市直奔凯旋门,挥金如土,凯旋门现在的生意好到爆……”
小琦不提还好,一提喻悠悠不由想起了康尉,好些日子没见他了,上次在横店他被康父召到上海后就不见了踪影,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小琦,你不是说不在凯旋门上班了吗?怎么又回去了?”
“哎,这个……”小琦抓了抓刚做的离子烫直发,“没办法,家里需要用钱,我想不到来钱快的办法,只好回凯旋门继续做。”
“那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不是你能待的地方,你缺多少,我借给你。”她和小琦都在里面尝过苦头,喻悠悠不想再看小琦有什么危险。
“没事啦,现在康少不象以前那么可怕了,还特意叮嘱领班照顾我,对了,我是沾了你的光呢。”
“怎么说?康尉什么时候在凯旋门出现的?”
“就大前天吧,康少消失了好一阵子,回来人瘦了一点,别的倒没什么,依然是那个样子吃喝玩乐呗。然后前天我顶一个女孩的班,康少见了我,不光没为难我,还给了我一大笔小费,他问了我一些你的事,我想肯定是沾了你的光,要不然康少那种身份的人怎么会和我这样身份的人说话……”提到康尉,小琦仍心有余悸。
康尉消失了一阵子?喻悠悠慢慢咀嚼得到的信息,下意识的想会不会是因为她的事?应该不可能吧,康尉那天帮她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又怎么会传到康家老爷子的耳朵里?目光不自觉的扫向浴室的门,会是他吗?
分析下来,无论从时间还是从事件上来看,都应该是他的手笔。康尉消失了一阵子,也许正是被人透了消息给康老爷子,然后被禁足了……
知道他使了手段康尉当时才会走,喻悠悠一时心中五味杂陈,这个男人看似没心没肺,阴阴柔柔的少爷脾气,可一旦耍起阴招来,别说是康尉了,一般人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悠悠,帮我拿条干净的内︱裤……”
浴室里传来他的声音,居然讲的堂而皇之,喻悠悠咬着唇,假装对小琦暧昧的眼神视而不见,答应一声,拿上钱包冲下楼。在小区外的便利店里脸红的犹豫起来,不知道他穿多大的尺寸,按照脑海中的记忆拿了一包,又赶紧跑回来,从门缝里将新买的毛巾一并塞给他。
小琦进了房间不再出来,有意给他们留时间。他这么一洗澡,她身上也是一阵不舒服,喻悠悠回到自己的房间,感觉一阵饥肠辘辘。
真是又累又困,刚才在便利店的时候应该买点东西上来,拿上钱包准备二度下楼,某人大摇大摆穿了条内︱裤从浴室里出来,朝她眨眼睛,“小鱼儿,你拿捏的尺寸挺准的嘛,我穿刚好。”
喻悠悠瞄了一眼他下面突出的那一块,难为情的别开脸,这人真是脸皮厚,也不怕走光,真当这里只有她一个女人吗?
“要去哪儿?”他走进卧室,套长裤时发现她手里捏着钱包,一副又打算出门的样子。
“肚子饿了,我下去买点吃的,你赶紧走吧。”她拉开-房门,下了逐客令。
他挑挑眉,居然什么也没说,穿好衣服,抓起她送的生日礼物,脚步迈向房门,眼看长腿将要迈出去,陡然俯身过来拦腰把她抱起来,直接甩到肩上,“要走可以,一起。”
“喂,席英彦,你干什么……”喻悠悠拍着他的后背叫。
他皱了皱眉,欢︱爱时背上被她抓出的几道伤痕在洗澡的时候疼,这时候刚好又把她扛在有伤口的这一侧,就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