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可不是神明该有的方式呢——”
为首的男人一把钳住芙宁娜那娇弱的手腕,没有丝毫顾忌地开始拉。
巨大的力道让她瞬间失去平衡,蹲下去的身体倒了下去,膝关节直接磕在坚硬的地面上。
来不及疼痛出声,那男人像抓个布娃娃一样扯着她的身体向升降梯走去。
男人的行为,她的状态。
此刻,她这副模样,不再是神明了,就连人也不是了。
只是一个阶下囚!一头准备拖进屠宰场的牛羊!
“不要这样对我……”
“求求你……”
男人死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芙宁娜恐惧着。
失去了很多,众目睽睽下,她也失去了尊严,被男人暴力的拖行着。眼泪撒在没有干透的路面上,如此廉价。
头上小礼帽,在她徒劳挣扎下滚落下来。
帽子原地转了没几圈,便是被跟上去的记者民众们那毫不顾忌的脚步给踩瘪。
原本干干净净的蓝白帽边,染上了一个又一个污浊的鞋印,触目惊心。
娇弱的大腿被拖行很快磨破了皮,血水流出,与地面的那脏积水处混合,越加污浊。
而神明只能无能哭泣。
她看着沫芒宫,带着哭腔,呼喊:
“那……那维莱特……”
“救救我……”
除了人群的吵闹以及对自己的诅咒。
那个自己视为为数不多的依靠,没有出现。
“那维莱特,克洛琳德,安沃奇……”
“旅行者……”
“救救我……”
她说着说着,便只有了哭泣,没有了什么动静。
没人来救她的。
她终于意识到,没人会来救她的。
到头来,她谁也救不了,还妄图别人救她……
芙宁娜啊,你有什么资格让他们救你?
天空,下起雨来。
似乎对当今土地神明的遭遇而感到不公,同情。
可它的同情却只能恶化她的状态。
因为同情,提供不了实质性的帮助。
所以,神明,将被她的子民给以接近侮辱的方式给带入那个地方——欧庇克莱歌剧院。
那里,有它们为她准备的最后的表演。
可惜,到时她也等不到那最后的晚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