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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第2页)

当然,这么一群人若是让葛老和厉护卫去说,人家是一定不会收留的,老头老太太胆子小,吓都吓死了,不关门赶人就不错了,还是罗溪玉上去好说歹说,塞了那小孙子一包酥糖,哄得它开开心心,跟老太太解释央求半天才总算说动了她,银子给的自然是丰厚的,老两口松了口,接了银子,还免钱的借给罗溪玉厨房用。

罗溪玉口干舌燥的说完,回头看,圣主正若无其事站在那里,还有,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他们正不关自己事的四处打量房子和街道范围,看到他们这样,罗溪玉就觉得心头喷血。

她很想知道,若没有自己,这些人是怎么活着来到惠州的?

路上都不用借宿吗?睡觉都睡在石头上?或者直接掏剑威逼着人倒房子?罗溪玉觉得他们真能干出来。

有了屋子,她将圣主安顿好,帮他脱下外袍给他打水洗脸,事毕还要将他换下来的衣物洗干净晾上,明日一早要穿,接着还要与葛老商量采购的单子,从圣主的饭食渐渐由罗溪玉掌手后,食物便偏向由她来安排挑选,然后由厉护卫带着单子去采购。

为能让他明白怎么才能买到新鲜的食物肉类水果,罗溪玉是磨破了嘴皮子,可厉护卫是个拿剑的,你让他拿剑杀人他在行,让他用拿剑的手去挑一堆萝卜青菜,简直是件搞笑的事,最后只能让他从买,罗溪玉从一堆里挑出好的再给圣主做饭。

天还没黑,她便已经在院子里就着井水洗菜,晚上她想做个白菜锅子,圣主对白菜还能吃两口,弄个白菜锅不知能不能让他多吃点菜,再贴几个土豆饼,做个清淡爽口的清拌粉皮儿,汤是面片做的雪花片汤,撒上点青菜丝,甜点是豆泥红枣酥饼。

这些都是她路上按圣主的口味琢磨好的食谱。

黑袍人主动给她打上来几桶清水,这家哄孙子的老太太是个爱说话的,一边抱着孙子一边在院子里走动,顺便告诉罗溪玉洗菜用过的水往哪里倒。

聊了一会儿,一老一少两人自来熟,很快就你来我往说说笑笑了。

罗溪玉夸赞道:“大娘,你家房子好大啊,这么个院子五代同堂也够用了,到时您老可就擎等着享福了……”她刚洗了菜切好,开始揉面削面片,这个面要揉到位,咬着有劲道才好吃。

说到宅子项大娘挺得意,她道:“那是了,我和老头子半辈子的银子就值下这座宅院,当初想盖大点,就是担心日后儿子开枝散叶了,孙子们娶妻没地儿住,这才咬牙置下来,哎,为这个那些年日子可苦呢……”

“这宅子地点盖得不错,你老苦点,将来到您孙子辈可就值钱了……”老人都爱听好话,罗溪玉也就好上填好,顺口笑着说道。

谁知大娘听了,不如想象中高兴,反而哼了一声:“这事儿啊,可玄了……”

“怎么?”罗溪玉问。

老太太叹气道:“这事本来不该跟你说,不过你们只是路过,住一晚就走了,知道也没什么,这地儿虽好但守着斜对面那家,房子就是贱卖也卖不出去喽。”

罗溪玉听完疑惑,随口问道:“斜对面那家么?我刚才看着就是一直关着门呐……”这大夏天的又守着路口,小镇上每家每户都开门大门,除非家里没人,但基本很少。

项大娘爱说家长里短,话是憋不住,一问就想抖落出来。

见罗溪玉好奇,她便背着孙子低声跟她道:“你不知道,斜对面那家邪门的很,每隔一年死一个,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了,还专门死媳妇儿,那媳妇儿到生孩子时,死活生不出来,最后都是难产死的,可惨了,一连憋死三个,到现在他家三个儿子还一个子嗣也没有,这事儿小镇上的人都知道,童家是外来户,在这里安家几十年了,一直是本份老实的,他家那三个儿子也都是好的,就这事闹的,也不知前世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老天说什么都不给他们童家留后……”

咦?怎么越听越耳熟?罗溪玉忍不住停下动作问道:“大娘,那家可是还有个媳妇快要生了?姓叶,名凤梅?”

项大娘连连点头:“他家三媳妇就性叶,叫凤梅,就是对面那家的,那媳妇真是个可怜人啊……

童家老爷子给三儿子娶妻时,听说花了不少银子,找的马庄好人家的姑娘。人家闺家根本不知道童家的事,要不那家哪能让闺女嫁进来啊。

其实说起来,他家的三个儿子都是好的,尤其是三儿子,在镇上出了名的热心肠,谁家有困难不用人开口都去帮忙,是是个好小伙了,童老爷子也是个心善的,待儿子媳妇那真是没说的,唉,只是可惜啊,也不知童家上头造了什么孽,一年死一个,连人带崽的要多惨有多惨。”项老太太叹息道。

“现在,他家三儿媳妇也有了,本来是件高兴的事吧,可整个家里弄得像奔丧一样,那家媳妇自从有了身子,越来越瘦,最近瘦得吓死人,穿着衣服就跟里面支根棍子一样,嫁来之前你不知道,可水灵的姑娘,可是现在都看不出原样儿了,这才嫁进来一年,我跟你说,她那样子跟她上面三个嫂子一样一样的,镇上人都猜这个怕又是一尸两命……”

项老太太话急,声音不大,却说得罗溪玉起一身鸡皮疙瘩,听着跟看鬼片似的,邪门的很,难道被人下了降头?或者怨鬼缠身索命,堕胎了又或者什么千里之外夺人性命的怨咒。

正这么胆颤的想着呢,便与开着的大门对面走过来两个人中的女子对上了眼,这一惊一乍间,手下一抖,削面的菜刀不小心割到手指,她顿时疼的“咝”的一声,手上立即血珠涌了上来,罗溪玉急忙将手指伸进凉水里镇了镇,尖锐的痛感半天才慢慢消褪了些。

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项老太太口里所说的童家三儿子和媳妇叶凤梅,一路上慢慢走着,这才刚回来。

背后说了人家的闲话,转头就看到了人,老太太表情有点讪讪,装没见着的扭头背着孙子进了屋子。

对迷信的小镇人来说,童家人再好,也架不住这个丧门断子的名声,老天不容这四个字像钢箍一样绕在他们头上,村民似乎与他们多说一句话都晦气,最好连面都不照,能躲就躲。

可是老太太躲的快,罗溪玉没反应过来,还在院子里呢,她擦完手上的血珠,正好与门外的一男一女又对了眼,童海惊讶了下,露出一丝腼腆局促的笑容,叶凤梅见了罗溪玉似乎有些高兴,没有之前那般情绪激动,她停下脚步与罗溪玉打了声招呼,罗溪玉也不好意思再坐着,便走到门口。

叶氏走了大半天也累了,罗溪玉与她说了两句话后,她便扶着肚子与丈夫离开,进了对面的大门,随后将大门紧紧合上。

项老太太见人走了,半天才抱着孙子走了出来,有些好奇的问:“姑娘是怎么认识童家三媳妇的?”

罗溪玉便将路上遇到二人讨水喝的事与老太太说了。

老太太一听,倒是好心提醒道:“你可不要跟童家走得太亲近了,他们家五年连办三场丧事,沾了不干净的东西,碰上可要倒半年霉的……”

虽然听到的事确实有点吓人,但罗溪玉也没将老太太沾边倒霉的话放进心里,像宝儿,不也说不吉吗,实际上不过是个小畸形而已,若放在现代,一个小手术切去就好,什么诅咒和晦气,根本子乌虚有的事儿,只是古人夸大其词而已。

她不提这个话头,而是奇怪的问老太太道:“叶氏没有婆婆吗?”

“没有没有,她婆婆已经死了十几年了,当时童老爷子还大病一场,之后就再也没有续弦,一直是一个人将三个孩子带大,不过我倒是听说,他那个媳妇也死的蹊跷,但具体的这么多年了,都记不清啦。”婆婆说完见罗溪玉的手指有血,便道:“哎呀,刚才切到手啦?都怪我跟你说话,我去给你弄点菜油抹抹……”

“不用了大娘,血已经止住了,小伤口没事死不了人,离心大老远着呢。”罗溪玉笑着阻止道,菜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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