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攸的‘秘技·魍魉气合绝缕杀’结合着气息,踏步如隼,快的只能看到残影。
遗鹿也使出了他的“霸王流气功法”。他用着气法,降低重心,气势如虎。
邓攸一边跃一边踏,脚步之快令人咋舌。结合气合法的手刀快地已经让下面观望的张雪雪、王森等人看不见了。他专攻上路,手刀呈迅雷之势,猛如闪电。先刺遗鹿肩部,后刺他的脖子。
遗鹿也结合着气法,他的‘霸王流气功杀’使他的速度和力量也是显著提升。他的步伐盘石桑苞,但他的转身神速,出拳像似在逐电,先是后踏躲开手刀的上路刺击,又突然出拳往前,踏着树桩逼退对手。如此往复,交手了二十多招。
双方在极速下保持着高强度的互攻互防,在如此强烈的节奏和强度下,双方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先是邓攸的手刀从遗鹿耳边划过,后有遗鹿的拳从邓攸的鼻前擦过。
树桩下观战的众人隔着热浪,看着树桩上的决斗,见到上面的激烈程度远远超过自身的预期,都惊叹不已。
英儿肯定是看不清楚上面两人的出招了,她问道:“小姐,你看清楚他们的招式了吗?”
张雪雪不甘地摇摇头道:“只能看见残影。”
旁边的王润也是服气道:“呵呵,我也是。”
只有蓝田野的眼睛左瞄右看,跟得上。
旁边的王润又是问:“蓝大人,那叫遗鹿的男子使的是什么流派的功夫?”
蓝天野并没有回答,但他已经看出来那是霸王流的功夫。
他没记错话的话《武林流派编年史》中是这样记载的:项羽困于垓下之前,委托了范增之子范仲将其幼子项盖抚养。项盖勇武异常,天赋异禀,他以项羽的奇世武功为基础创立了霸王流,后传到三国孙策处。孙策死后,因其流派喜好隐于世俗之外,不再被人了解。在南北朝时期,有霸王流门人投奔陈庆之跟随其北伐,成为其护卫。曾随陈庆之率两百骑兵奔袭魏军营地,北伐期间与魏军作战数百场,因武功惊人被称为‘霸王卫’。后因陈庆之在蒿高渡河时遇到了山洪,其军队被吞没,在逃跑时‘霸王卫’为了引开尔朱荣大军的搜捕而被围,拒降而亡。
此时,在树桩上的两人终于在面对高强度的节奏和力量下发生了必然的事情:两人支持不住了,无法保持高准水的状态了。
遗鹿再次一拳击中了邓攸。
而他又是被邓攸打中了一招。
然而邓攸具备着十足的韧性,他对伤痛不闻不顾,脚刚落在树桩上就立刻再攻过去。
遗鹿根本就不在乎伤痛,也马上迎过去出拳。
又是二十招下去了,两人彼此互拼,受伤的地方是越来越多,身上的血和淤青与流淌的汗水混杂在一起。
火势早已烧过了树桩中间,有少数已经烧到树桩上面了。越来越热的气流与烟、加上体力的大幅消耗使两人‘呼呼’地大口喘着气——已经越来越难以调整气息了。
“呼”,“呼”,“呼”,遗鹿大口地吸着气,他刚与邓攸互换一招后把他逼退到后面去了,见邓攸没有急着再攻,也抓紧机会调整呼吸。伤痛、高温、呼吸困难、体能的大幅消耗使他感到离极限已经不远了。他摸不透对手的极限在哪里,虽然他知道对手的也离极限不远了。他不知道谁会先到极限,所以必须集中精力应付接下来的每一招。
邓攸也是气喘吁吁,他也深知自己快到极限了,他也无法摸透遗鹿的极限在哪里,心中不免惶恐。
“我们都使尽了全力,然而这么久了却不能分出胜负,留下的只是创伤和即将焚烧的火焰。”邓攸又从口袋里拿出了红黄颜料,这次他用颜料从手掌开始,围着手臂画圈到臂膀上。
等颜料涂完,邓攸口中对着遗鹿念出“罢眼如醉,睡魔无方,枕眠方稳,千竿送凉……”的声音,他伸出手来,手指并拢、手掌对外,一下忽慢,一下忽快,突然又忽快忽慢地旋转出诡异的圆圈来。他连续旋转了几周,身体跟着蠕动,步伐跟着前后踏移,似在跳舞一般。
终于,他大声说道:“秘技·魍魉分身幻影杀!”
“遭了!”遗鹿感到了突如其来的一片暗黑向他的双眼袭来,一霎那间,他眼睛被笼罩在黑暗中,他本能地紧闭了双眼,等他睁开眼睛时却感到视线已经有点模糊了。他单膝而跪,大感不妙。
“遭了!那叫遗鹿的人要输了。”在下边观望的蓝天野说道。
“蓝大人何出此言?”张雪雪急问。
“刚才那黑衣男子使出的绝招无疑是幻术。”蓝天野道,“现在火势正凶猛,双方的消耗又大,体能又接近极限。为了不输,必须全力专注才行。就是因为这样,越是专注越是容易中幻术,看那个叫遗鹿的人的样子,中招无疑了。”
“遗鹿一定会输吗?”张雪雪急道。
“九死一生!”
遗鹿站起身来,他调整着气息,摆出‘霸王流气功杀’的架势,然而他汗毛竖立,因为他现在看到的是‘四个’分身在他的周围。。
邓攸冷冷说道:“你现在看到的有四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