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完澡出来时,看到小蔓正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用手机里的美图软件修着刚刚二人拍的合照。
我钻进被子里和她抱在一起,感觉心情很平静。我把头埋在小蔓的颈窝里,深吸一口气,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让我安心。
床头的壁灯发出昏黄的光,雨“啪嗒啪嗒”滴落在窗外的挡雨板上,夜风吹进屋子里带来泥土的清香,周围的一切在此刻是如此美妙。
真希望时间可以一直停留在此刻。
“OK!大功告成。”她把手机放在一旁,转过头来对我说,“照片修好了,朋友圈也发完了,接下来可以好好陪着你啦。”
我笑了笑,闭上眼睛,好像不想让这个初秋雨夜的美好太早逝去似的,闭口不语,继续嗅着她身上那令人安心的沐浴露的香味。
“说点什么吧。”小蔓翻过身子,把脸凑得离我很近。
“嗯?说什么?”
“疼吗?”她伸出左手轻抚着我被打的半边脸。
“还行。”
“你生气了?”
“怎么会呢,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我吻了一下她的嘴唇,“要不是你把我打醒,我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呢,打得好啊。”说完后在她面前竖起了大拇指。
她笑着说道:“讨厌!”
我们继续抱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带来的安逸。
最先开口的是我。我把手指轻轻插进她的发间,好像长辈哄着自己的孩子入睡一般,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
“你在想什么呢?”
“在回忆。”小蔓闭着眼睛回答道。
“回忆什么?”
“回忆那些过去出现在我生命里的重要的人们,还有那些被我伤害的人们。”
“伤害的人?”我注视着她的脸,“你伤害过什么人吗?”
“每个人都会在生活中伤害别人。”她好像有意避开我的问题似的,双眼静静地看着天花板说道,“人就是这样,在不经意间伤害别人,也会在不经意间被别人伤害。只要活着,就会不停地重复这两件事情。”
“你伤害过别人吗?”她侧过头对我问道。
我的脑海里闪过高中时的那位隔壁班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