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湛也不知在想什么。
见皇上没有出声,徐修仪又看向冉鸢:“贤妃娘娘你以为呢?”
冉鸢嘲讽一笑回道:“看来这字本宫今日是非写不可了对吗?”
徐修仪没有说话,在场的所有妃嫔都和赵容华一样紧紧看着她。
对于徐修仪和赵容华的步步紧逼,邵湛没有出声制止,因为男人需要借此来确认他心中的猜忌。他虽然怀疑她并非原来的贤妃,但怀疑归怀疑,这么久以来,却并没有事实佐证,有些事,男人必须要弄清楚。
关于她是谁。
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冉鸢意味不明地笑一声,随后点了点头,吩咐金兰去准备笔墨纸砚。
金兰很快便将笔墨纸砚准备来。
小太监抬了一张方桌放在殿中央。
冉鸢起身,走过去拿起笔在纸上写。
但她一握笔,赵容华便察觉到不对劲。
可她也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
倒是一旁的淑妃看出些端倪,她微微眯了眯眼,脑海里回想起贤妃这段时间以来的变化。
因为三年前,冉鸢初入宫就被封为贤妃,淑妃为彰显她在后宫中的地位,便让当时的贤妃抄写过一份经卷,她记得那时的贤妃,知书达礼,秀外慧中,特别是那握笔的姿势堪称典范。
可今日的贤妃,握笔却毫无章法,如同第一次识字的人握笔一般。
要说一个人的性情可以改变,那一些自小养成的习惯也能变吗?
淑妃似乎想到什么,她将这段时间以来贤妃的种种变化串联起来,有个怀疑在她脑海里渐渐成型,最后,她笑了起来。
她就说一个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变化这么大。
原来如此。
淑妃静静地看着贤妃把字写完。
果不其然,和奉顺方才拿出来的纸上写的字一模一样,歪歪扭扭,丑不堪言,完全不似信件里写的字。
这让赵容华的脸上瞬间没了光彩,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冉鸢,不敢相信她能写出这样丑陋的字。
邵湛的目光很沉:“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容华自然不甘,她连忙道:“皇上,就算字迹可以伪造,但嫔妾的确亲眼看见她把曹严喻的画像藏在她内室妆台的暗格里,皇上您只需一查便知。”
原主自然没有留着曹严喻的画像。
因为她是真的爱这个男人,所以不会留着这个男人的画像让他时刻都可能陷入险境。
而赵容华说的画像是徐修仪特意从宫外找人画的,再趁着尚宫局给昭阳宫添置人手时,派人偷偷摸摸放进去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