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曼曼还没吭声,他就主动发出了邀请,“冷的话,离我近一点。”
陆曼曼真的想笑,在她面前明目张胆地扮演猎物,那不是自掘坟墓吗。
她不介意跟他玩玩,让他看长点见识。
她挨了过来,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体温,礼貌道,“睡你身边真暖和,谢谢。”
周严丰在黑暗里看她一眼,“客气。”
陆曼曼看着天花板道,“我刚才仔细想了想你说的话,我脑子里确实总有一些黄色废料。”
“我一个女孩子家家,这样是不是不好?”
她侧过身,两只手放在脸下面,微微抬着下巴看着他问道。
周严丰仿佛没料到她坦诚地问出这话,顿了顿才道,“没什么好不好。”
他道,“人都有原始的自然的冲动,有的人想法多一些,有的人想法少一些,只要没有影响到正常生活,想法多与少都不碍事。”
然后就通过马克思的爱情观给她讲了一通情感和生理需求的界定,人是怎样上升到新的品德高度,发展出理性的人类爱情。
陆曼曼轻轻地打了个哈欠,一句话给他破功了,“你懂好多,既然你都说那是很正常的事,那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闻过石楠花的味道?”
她凑近他手臂轻轻闻了闻,“我其实一直好奇一件事,你真的一直工作忙到半夜吗,你在书房里处理文件,看书,学习,就再也没有干过其实事吗。”
“今天闻到了,虽然洗掉了,但还是有点点味道。”
周严丰的声音戛然而止了,同时也不受控地又被她三言两语挑得蠢蠢欲动。
陆曼曼轻笑着扭头就睡。
但是到了第二天,两人都是顶着黑眼圈坐在了饭桌前。
一家老老少少看得多少有点眼呆。
老太太给陆曼曼端过香喷喷的煎饺和紫菜丸子汤,看她捂着嘴巴哈欠连连,再看自己儿子强撑着精神,“这,这是怎么了,昨晚都没睡好?”
老爷子也纳闷,一双犀利的眼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
周秉轻轻皱了眉,也想不通。
周芝芝就更看不懂了。
周严丰嘴唇动了动,刚想敷衍过去。
陆曼曼握了握老太太的手说道,“妈,没事,就是一整晚有点吃不消。”
周严丰手掌扶额,偏开了脸。
周秉看看叔叔,越发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