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弄进房间。
试了好两次,也没把她扔到床上。
她就像只树袋熊,一边搂着他的腰,一边撕扯他的衬衫扣子,“我就这么让你讨厌么……”
顾行最先心软,随之手也软了。
两人同时跌落在床上。
她双眼紧闭,趴在顾行身上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顾行没有动,安静望着上方的女人。
女人身体滚烫,已沉沉睡去。
她肤色白皙得能看到下面的毛细血管,睫毛很长,整个人因为染了酒精而变得乖巧依人。
这一刻,他为她设定的所有清规戒律轰然坍塌。
他伸手拢了拢她额前的碎发,轻轻把她抱着放下,并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了一个吻。
费了好大力气,他才说服自己走出卧室,去厨房烧了壶热水。
然后倒了满满一杯放到她床头柜上,离开了阳光嘉园。
容烟一觉醒来已是翌日中午。
手机上有季鸣打来的两个未接来电。
完蛋了!
这次可不是迟到,是旷工!
她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额头,愧疚地回拨出季鸣的电话,说昨晚发烧现在才醒过来。
季鸣为难地说,按照规定要扣除三天的奖金。
她笑着回:“我有错在先,确实该扣。”
放下手机,口渴得厉害,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水一饮而尽。
昨晚残存的记忆告诉她,是顾行送她来的,但整个房间却找不到任何顾行来过的痕迹。
找到叶温言的电话拨出去。
“容妹妹,你昨晚喝大了,今儿没事了吧?”叶温言笑着问。
“没事了。”容烟也讪讪一笑,“昨晚是谁送我回来的?”
“除了行哥你还希望是谁?我想送你,可行哥不给我机会。”叶温言没个正形,说笑间已挂了电话。
她舒了口气。
顾行对她还不算太无情。
简单洗漱吃了点东西,准备去零点会所的停车场把车开回来时,却发现车钥匙找不到了。
她记得很清楚,昨晚从锦绣里赶到零点会所后,车钥匙被她塞进了大衣口袋。
但把昨晚穿的衣服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落在顾行车上了!
她试着拨顾行的电话,依旧是被拉黑的节奏。
只好再次拨通叶温言的电话。
“又怎么啦?”叶温言不耐烦地问。
她无奈地说:“我车钥匙极有可能落在顾行车上了,请帮忙给问一下,真要在他车上,让他给个地址,我好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