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冉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喉结做对比,她自己?的喉结平顺隐没入脖颈。
“原来与女子截然不同。”筠冉忍不住总结了一句,“好?硬。”
话音还没落,就瞥见旁边人?的喉结动了动,凸显出?危险的线条。
筠冉茫然不觉,还像只?傻乎乎的孢子一样瞪大了眼睛在原野上喝水,浑然不知身后草丛里早就埋伏了一双犀利眼睛,在冷冷盯着她落网。
“殿下,我帮您解这?边可好??”
晏时雍低哼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筠冉便将手伸进他腰侧,从?领扣下一路解到腰侧,直将一排衣扣都?解了开来。
华服垂落一角,上头狰狞盘龙张牙舞爪,看着筠冉。
筠冉熟练将这?些?衣裳搭到衣架上,再从?旁边衣盘里拿出?家常的衣裳。
不过她要帮晏时雍换时他的手却收回了。
不用?难道要穿着雪白里衣么?
筠冉抬头想问,可下一瞬晏时雍就俯身凑近了过来。
只?轻轻一用力,皇太?子妃衣裳上的白玉扣便叮叮当?当?落了一地。
筠冉眼睛瞪得圆溜溜。
但是晏时雍什么话都?没说。
筠冉只?看得见他胸膛起?伏,听见他呼吸沉重,从?她耳边扫荡而过,像七月雷雨天怖人?的雷声,沉闷而急促,似乎压抑了许久,积攒着毁天灭地的能量。
他亲了过来。
太?子不是第一次亲吻她,可是筠冉还是觉得面红耳赤,本能就去推他。
要是以往她这?么撒娇推他,他一定会分开,但这?回他动都?不动,山岳般的胸膛牢牢将她锢在怀里。
感?受到衣料下的烫热,筠冉再次感?到了久违的压迫感?。
她被亲得晕晕乎乎,几乎不知过去了多久时间?。
忽然听到门外一阵迟疑的咳嗽声。
筠冉像受了惊的雀鸟,一下就缩在了晏时雍怀里,一点都?不敢动弹。
外头是司礼太?监为难的声音:“殿下,如今还有三月庙见之礼……”
这?个筠冉知道,皇太?子成亲要新娘子在东宫待三月之后才能行夫妻之礼。
为的是保证皇室血脉纯正。
也就是说虽然她和晏时雍成了婚,但是接下来他们并不能做夫妻。
筠冉垂首,死死咬住忍不住上翘的嘴唇。
晏时雍没说话,手里动作却不停。
司礼太?监站在外面风里头战战兢兢,这?是他的职责,原本他想一直盯着这?边,谁知被几个东宫属官一窝蜂架走去了宫宴。
去了宫宴就不好?脱身,这?边是礼部官员,那边是宫中贵人?,哪位都?不是他能轻易敷衍得了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