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满眼的杀气:“能把她扔进黄浦江吗?”
一然什么都没听见,送可欣回银河,她再转去福州路,既然真的要准备考试,那就不能开玩笑,要认真起来。
一个人安静地在书城转了几圈,买了好些参考书,又选了些管理类的书籍,下电梯时,转身就看见白纪川的爸妈从楼上下来,两人互相说着话,不知道有没有看见一然,但一然等他们下来后,热情地打招呼:“白阿姨,白叔叔。”
美香很惊喜,怕挡着后面人的路,拉着一然站到了边上,笑盈盈地说:“你出院了,身体好了吗?”
“我没事了,白阿姨,谢谢你来看我。”一然大方地笑着,“你们也来买书吗?”
美香生气地说:“他偏偏说今天有个书法家来开讲座,拉着我一起来,结果他把日子记错了,人家昨天就开了,今天都不在上海了。”
一然笑道:“真不巧,不过今天礼拜一,通常这种活动都在双休日搞的吧。”
美香道:“可不是吗?”但想起今天是礼拜一,她看了看一然问,“你还在休假是吗?”
一然忙道:“我离职了,下个月要去新的公司,最近都休息,我来买点书看看。”
“哦……”美香应着,不经意地看到一然捧着书的手,接着和她慢慢一起下楼,说着无关痛痒的话,儿子关照过的,不要多废话。
分开后,美香看着一然的背影,又低头看自己的手,一左一右的,区分着两只手。
“你在看什么?”白尚德问。
“老公,结婚戒指,戴哪一边的?”美香晃了晃自己的左手,“是左手吧?”
这天晚上,白纪川回到北京的家,公司为他租了豪华的公寓,虽然比不得他在上海的房子大,但正因为小,不会觉得空荡荡。洗澡时就听见手机在响,出来见是妈妈的电话,立刻打了回去。
几句话后,美香就说:“我今天在书城遇见陆一然了,她辞职了,你知道吗?”
白纪川很平静:“我知道,今天听以前的下属说了,你们遇见了?”
美香想了想,说:“她看起来挺好的,她已经找到新工作了,我就想跟你说说。”
白纪川笑问:“妈妈,你忘了我为什么来北京?”
妈妈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嘿嘿一笑:“妈妈这不是可怜你吗?”
白纪川无奈地笑:“你这是嫌我还不够可怜吧?”
说了几句后,准备挂电话,妈妈那边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没意识到电话还没挂断,在对爸爸说:“老公,你说小陆她把对戒戴另外一边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爸爸说着:“你想这么多干什么,这是人家自己的事。”
“妈……”白纪川想叫妈妈,可还是忍住,把电话挂了。
什么叫,把对戒戴另外一边?
白纪川怔怔地出神,早晨林伟告诉他,上周一有人寄陆一然丈夫的不雅照到公司,公司里风言风语好几天,不到一周,陆一然就辞职了。现在妈妈又说她把戒指换一边戴了,是什么意思?
可既然对戒要拿下来的话,为什么不索性摘掉,换一边,难道仅仅是为了舒服方便?
白纪川很不安,从早晨林伟的电话起,他这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定,怎么可能不去想她,怎么可能忘得掉,忘得掉,他也不必躲来北京。
手指轻轻敲在手机上,白纪川觉得自己有奇怪的预感,是他自作多情也好,是他多管闲事也罢,他拨通了周子俊的电话。
“你安顿好了?”周子俊疲倦的声音,一定是正在烦恼实验。
“子俊,帮我做件事。”白纪川说。
“什么?”
“帮我打听一下陆一然的情况。”
“……”周老师顿住,半天才说,“你怎么还没放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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