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刘凯成一杯茶喝尽,也将越府评说的一无是处的时候,笙歌和越墨华终于姗姗来迟,行走间,步履轻松漫步,看在越付山眼中又是一通火气。
刘凯成见到笙歌,眼前一亮,赶紧起身,急跑过去,一把捉住笙歌的手,道:“梦里的仙女,可算是找着你了。”
越墨华看着一股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见刘凯成还不撒手,他一个健步飞奔过去,扒开刘凯成那碍事的爪子,使劲儿一个推搡,将刘凯成推出去老远,一个趔趄,差点儿撞到门上!
越付山惊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这小霸王要是在自己这越府出了事儿,那长公主不得闹死自家?
刘凯成站定,瞅着越墨华,怒道:“你干什么?”
越墨华却不作回答,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刘凯成的双手,那目光恨不得化成两柄尖刀,将那两只碍事的爪子剁了!
顺着越墨华的目光,刘凯成看向了自己的双手,而后嚣张的举起放置鼻尖,轻嗅做沉迷享受状,某人脸色黑的跟染上了墨汁一般。
刘凯成眼神挑衅,你能耐我何?
笙歌在一旁看着尤其无语,这俩人怎么看都透露着一股相爱相杀的奸情。
越付山却将一切算到了笙歌的头上,越发的认为这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如果说她的医术真的那么好的话,他也绝不承认,只因他不想背负那么沉重的内疚,不想承认是因为他,让女儿错过了救治。
他只能拼了命的在笙歌身上找错误!
想到此,他又是狠狠的瞪了笙歌一眼,笙歌无奈的耸耸肩,心说渣爹你这心态可不好,小心年纪大了容易上火得中风啊!
那无所谓的态度,更加让渣爹气的心口疼。
于是在场几人,倒只有刘凯成面上表情和善一些。只是,瞬间却又转黑,“哼。”
一声冷哼,让越付山心里抖了抖。
“你们国公府是银钱亏空了不成?不说她是小爷我的救命恩人,她也是你国公府的媳妇,倒是穿戴的还不如一个丫鬟!待会儿回去就见见那些吃干饭的御史,整日里无事可奏,可小爷我不过出来串个门子就发现这么一件没规矩的事情,我看那些御史也不要做了。”
话里话外,都是御史没有做好本职的工作,越付山额上汗水滴滴往下流……
品了茶,敲打了越付山,刘凯成便很是直白的说道:“我与越大公子一见如故,越伯父您年纪大了,倒是插不上嘴,不如去陪陪你的床上明珠吧。”
越付山一口血哽在喉咙!即使你是皇亲国戚,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捏了捏拳头,到底还是转身出去了。
越付山走后,刘凯成将视线转向了越墨华,越墨华还嫉恨着他那黑爪沾上笙歌的事情,心里生气,傲娇的转过头去,谁跟你一见如故?
笙歌立在一旁,其实我才是外人对吧?
刘凯成却是少见的正经了起来,冲着笙歌福身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笙歌道:“不过是与长公主之间的交易罢了,你不必挂在心上。”
刘凯成却未见生气,而是抚掌笑道:“我就是喜欢直白的人,阴谋诡计得来的,终究不长久。”
他顿了片刻,神色颇为凝重道:“我母亲我也让我代为谢过与你。她说,若你今日有空。还请与我一道去一趟我府,母亲要带您去见一见我姐姐。”
笙歌点头,“好。”
越付山黑着脸回了自己屋子,憋了一肚子或无处发泄,以往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儿,都是习惯了找张氏的,今儿也是如此。转悠到了张氏的院子,进了屋却只看到外院洒扫的丫头,这才记起张氏已经被自己罚到了佛堂里闭门思过去了。
他神色恹恹的回到了书房,在抽屉里拿出一个上了锁的小盒子,盒子每日里他都要过来擦拭,显见的里面的东西于他而言何其珍贵。
他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钥匙,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对草戒,两个荷包,一块绣了芝兰的帕子,旁边还绣了一个心字,还有一支笛子摆放在里面,越付山一一抚摸,神情充满了眷念和怀想。
“佩心,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日夜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