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说:“那不就更需要钱吗!喂,当兵的,你别走,找你钱……”
长胜已走回酒馆,他又饱餐了一顿锅盔夹肉。估计“搬家”的细菌们该来了,他叫圆圆给他烧了一大壶黄酒,把大家叫到了一起。十字坡的居民都来了,只在老婆子例外——她不放心她的一屋子杂货。
长胜看着大家说:“这两天肯定有事,事我来料理。你们把家看好就行,不管发生什么事,没我的命令都不许出来。你,”他指着年青的铁匠说:“兄弟,你保护好大家。我让你给我帮忙时你再出来帮忙!”
铁匠和大家都答应了。
长胜走出店门,来到十字路口,他坐在树荫下的一块大青石板上,慢慢地呷饮着黄酒。
中篇
(八)
不久,前面方向传来了一阵机车声,声音越来越响,转眼间一队摩托车飞驰而至。车手们一色的黑色头盔,黑色墨镜,黑色皮衣皮裤,黑色皮靴。啊,这是典型的城市恶棍——暴走族。他们在长胜面前嘎然而停,扬起了一片灰尘。
“喂,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挡大爷们的道!”车队头头冲着长胜奇怪地喝道。
长胜提起壶喝了一口,抹抹嘴,才说道:“你是什么南北?竟敢来到老爷跟前!”
暴走族头头更奇了:“南北?老爷?你到底是谁呀?”
长胜笑了,他又喝了一口酒说:“你长眼睛是干什么用的?难道你的镜子有问题吗?”
暴走族头头摘下镜子看了看,说:“没问题呀?”然后他瞪着眼睛看着长胜说:“你到底是谁,我不认识你!”
长胜认出来了,原来是一队溶血性链球菌嘛。他便回答说:“我是基督山伯爵。”
暴走族头头大吃一惊:“什么?你是基督山伯爵?你怎么能是基督山伯爵呢?!”
长胜一笑说:“我怎么就不能是基督山伯爵?”
头头下令道:“都给我摘下镜子,仔细看看他是不是伯爵大人!”
车队突突起动起来,围着长胜慢慢地转起圈子。一队的链球菌全都摘下镜子,睁着眼睛一圈一圈地看着长胜。长胜也不理会他们,依然慢慢地呷饮着酒。只是车队扬起的灰尘越来越多,渐渐地淹没了长胜。这使得长胜极为不快,他“呸”了一声,车队便随声停下。
暴走族头头问大家道:“弟兄们,他是伯爵大人吗?”
链球菌们齐声答道:“不是!”
暴走族头头对长胜说:“既然你不是伯爵大人,你就给我滚蛋,不要挡我的道!”
长胜说:“大路朝天,各走一半。我挡你什么道啦?”
暴走族头头说:“你挡我去拆房子的路啦!”
长胜说:“拆房子?别人的房子就是那样好拆的?我要是不让呢?”
暴走族头头刷地抽出了刀子,暴走族们全都抽出了刀子。
头头挥舞着明光光的刀子说:“你认识这是什么东西吗?”
长胜说:“这是刀子。”
头头说:“你知道它是干什么的吗?”
长胜说:“扎人的。”
头头说:“答的正确。我再问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是什么意思?”
长胜说:“什么意思?”
头头说:“扎你的血!那么白刀子进去绿刀子出来,是什么意思?”
长胜说:“什么意思?”
头头说:“扎你的苦胆!”暴走族头头瞪着长胜,颇觉失望,“你这也不知,那也不知,还敢出来这样混?”
长胜喝了一口酒道:“这都是因为全是你考了我了。我也考你一考,考完后你就知道老爷我为什么敢出来这样混。”
暴走族们一听居然有人来考他们,一下都来了兴趣,一个个瞪大眼睛,伸长耳朵。头头说:“你考,你考!我肯定能答上!”
长胜又喝了一口酒说:“白刀子进去黄刀子出来,是什么意思?”
暴走族头头和喽罗们全都愣住了,他们抓耳挠腮,回答不上来。
长胜说:“扎你们的稀屎!”
暴走族们恍然大悟,一齐嚷道:“对,对,扎我们的稀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