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洒进屋内,映的细小的尘埃也闪闪发光。
杨元真缓缓醒来,他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的内容却记不清了,唯有心底只残存了一丝怪诞荒谬的感觉。
“我没死吗?”,杨元真双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疑惑不解的自语道。
他的身体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甚至自觉精力比与老秦死斗前还要充沛。
杨元真下了床走到盥洗盆前,借着水中倒影观察起自己的脖子。
可别说是几乎被咬断,脖子上连哪怕一毫的伤口都没有。
“莫非是与老秦身体突然爆炸有关?说起来,昏迷前我好像朦朦胧胧听到有女子说话的声音……是她救了我吗?”
正当杨元真思索之际,厢房的大门突然被一团肉球撞了开来,贾福喜拿着刀风风火火闯进门来,瞅见杨元真已能下床走动,失望的张嘴嚷嚷起来:“你这货倒是狗运,没让猫精杀了不说,还有福气被仙子所救。”
杨元真顿时明白贾福喜知道内情,眉毛一皱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福喜得意起来,脸上的肥肉都跟着抖动,眉飞色舞道:“老秦被猫精附身你总知道吧,你胆子小,被猫精追的吓昏死过去,正当你要被猫精吃干抹净的时候,恰巧有两位仙子飞过来路过,察觉到我家有妖气,立刻下凡灭了猫精,顺便救了你的狗命。”
“仙子呢?!”,杨元真立刻追问。
贾福喜不屑道:“仙子哪有空在这待着,除了妖就飞走了,倒是对咋处置你交代了几句话。”
不等杨元真再问,贾福喜就迫不及待的全说了出来:“仙子说你七天之内醒不过来,而且脖子上有黑鳞长出来的话,那就一定是被猫精附身了,仙子看出我有大机缘大造化,拜托说你要真被附身了,必须让我亲手斩下你的狗头。”
杨元真瞥了一眼贾福喜手上的菜刀道:“所以今天就是我昏迷的第七日了?”
“正是如此!”
他知道贾福喜说话向来喜欢夸大其词,不过对仙子吩咐的事大概也不敢有所隐瞒编造,杨元真虽对猫精附身之说将信将疑,可七日黑鳞之说应是确凿无疑。
因为他的梦境似乎就与黑鳞有关。
“二位仙子可曾留下仙称名讳?”,杨元真想知道救了自己的是谁。
“没有。”,说完这话的贾福喜似乎比杨元真还失望,“仙子说有缘自会相见。”
杨元真询问完后,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是时候离开贾家了,一方面他对贾家的为人实在不齿,无论是家主贾大山还是眼前的贾福喜,欺行霸市欺男霸女之事最近做的愈演愈烈。另一方面杨元真既然见识过了这个世界神秘的一面,不去求仙问道,实在是白来一遭。更何况他如今深受救命之恩,一介凡人又如何能报。
老秦已死,大雨中的恩情是还不上了;而贾家的人情,这三年当牛做马任打任骂,已是足以为报。
“此次我幸得仙子施恩才能大难不死,我准备离开贾府出去闯荡一番,也许能得到什么造化,待到来日以报仙子救命之恩。”,杨元真既然已有决断,当然不会拖泥带水。
贾福喜一愣又一喜,嘴角咧开哈哈大笑起来:“老子果然有福!果然有福啊!”
杨元真像看傻子一样——我要跑路对你而言算什么福缘。
“你不知道,就在你昏迷的时候,正真道的仙人派纸鹤给我送信了,信上说让我明年开春前到仙山报到,但是不让带仆使护卫,不让借助外力,只能走过去。”
“这种大事我可不敢跟陌生人同行,你自己提出不在我家干了,不算是仆使护卫,我又对你知根知底,咱俩正好搭伴,等到了仙山,老子让你看看啥才叫造化。”
听完贾福喜的话,杨元真现在觉得自己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