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局长浓眉一立,一记螳螂拳袭来,大声怒喝道:“混小子!你又玩什么花招!”
白毛狐妖转手迎战,优雅得体道:“臭老头,你实在是太粗鲁了。”
混小子?臭老头?是我视听出现错误,还是听觉信号在半路被人转换,变成了虚假情报?
老局长因追不上白毛狐妖,而抓手操起一根警棍,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砸向白毛狐妖的脑袋:“老子让你学资本家那套做派!让你专攻投机倒把的不革命思想!”
白毛狐妖机敏的闪身躲开,四下乱窜道“
若没有我这资本主义做派,你还想侦破资产阶级刑事案件?少安毋躁,修心养性,您得精神的活着,好享受将万恶钞票践踏脚下的高尚情操。”
夜风乍起,我竟然觉得自己是漂浮在半空中地。这个世界果然处处存在假象,在我刚能分辨出真伪假币时,却又出现了混小子之谜,真得不是我越来越不懂这个世界,而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
你看,我没人家轻铁跑的快,没人家电脑记忆的准,所以,偶尔出现问题,也属于机械故障。例如,刚才想放走白毛狐妖的想法,就是短路为之。
在老局长和白毛狐妖的虎狐大战中,我颤抖抖地飘到被扣起来的严斐面前,伸出两根瑟缩的手指,抬起他紧绷的下巴,龇出一口雪白的银牙,阴森森的问:“小子,鸿塘在哪里?”
严斐眯着嗜血的眼愤恨地瞪我,一扭头,不作回答。
我再次扭过来他的下巴,脑袋因受到白毛狐妖的刺激而导致部分线路有点混乱,地痞样地颤抖着肩膀,淫荡地笑道:“哟,这小妞还挺有脾气地。不过,大爷我就好这一口,今晚的开苞费,爷儿付了!”
在周围同志的倒吸气中,严斐呼吸乍停,瞳孔豁然收缩,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我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神经兮兮的笑道:“美人瞳孔缩,呼吸乍然紧,但听牙齿响,不如唇齿香。”
严斐两眼一翻,就要挺尸过去。
我先一步狠插他的双眼,成功救活了欲昏厥的他,大言不惭道:“尽管美人语体横陈是种引人浮想联翩的景象,但能不能请美人在昏厥前先交代清楚组织盘问的话题?”随即脾气暴涨,一把揪起严斐的衣襟,怒目大喝道:“说!鸿塘在那里?!!!”
严斐秉借惜字如金格言,单是将身体气得骨架颤抖,就是三缄其口绝不理我。
被折磨得失去耐心的我一把夺过旁边同志的手枪,精神恍惚地对准严斐的脑袋:“你招式不招?”
白毛狐妖一个后围拥抱,将我拥入自己的怀中,转手压住强身,哄道:“息怒,息怒……”
我抬起阴森森的笑颜,龇牙道:“没事儿,我吓唬他的。”
白毛狐妖赞美道:“白米同学的演技就是精湛,连我也被吓到了。”
海涌泪退现真石(一)
我皮笑肉不笑地一挑眉梢:“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在您老面前班门弄斧了。”
白毛狐妖趴在我的颈项,对我敏感的耳朵呵着暧昧的气体,用私密的耳语调调小声道:“白米同学不用妄自菲薄,您对在下的救命之恩,在下已经决定要以身相许。”
我冷哼一声:“救命之恩?不敢当!你的救命恩人差点因为你成为背叛组织的人!”
白毛狐妖从后背环绕着我的腰身,一指放在我的唇上,小声感性道:“嘘……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
我一听此话,立刻觉得自己晦暗的小生活,又再次充满了阳光!只要……白毛狐妖不告诉老局长我曾经的放水行为,那么,我不但卖了个大人情给白毛妖狐,又成功获得了组织的褒奖,怎么想都是双丰收。心情一好,喜上眉梢。
我与白毛狐妖在这边粘稠着,老局长终于假正经地看不下去,咳嗽一声,正色道:“江米同志,你这次的表现非常出色,组织会酌情给你奖励的。”
我身穿古代宫廷的妃子装,手提一柄枪支,背后着黏人的白毛狐妖,非常正式地行了个军礼,表示自己的郑重。
老局长笑出一脸褶皱下的阳光痕迹,满意地扫眼我和白毛狐妖的亲密举止,那眼神就跟着看准儿媳妇没两样。
周围的同志忙着整理军姿、收拾残余,我望着老局长的笑开花大脸,心下虽然有太多的疑问,但却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不无焦急道:“老局长,鸿塘就在这附近,我们必须先找到他!”
老局长疑惑道:“江米同志,你怎么肯定鸿塘在这附近?”
我将塞在腰间的手机抓住,睁开白毛狐妖的怀抱,狗腿式地孝敬到老局长面前:“您看,这是最新的定位仪,我也是刚收到的信号,所以就一路追了过来。”
老局长皱眉望向拒绝合作的严斐,又望向我身后的白毛狐妖。
我不懂他们之间的暗语,焦急的心情只能呼啸着冲严斐杀去。眼见着我要扑到严斐身上继续进行严刑逼供,白毛狐妖再次抱住我的腰,将一柄桐红色的手机晃到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