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跟老娘斗,整不死你!
呃……淑女,淑女,老娘是淑女!!!
也许,总是被甩的女人,多少会有些变态,但不可否认,甩着甩着,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一种情趣,甚至可以说,我已经欣然欣赏起这个过程与结局的艺术感,在甩与被甩间,寻求着一种极端的享受。
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说,甩与被甩哪个更痛苦。就如同甩鼻涕一般,被甩的鼻涕潇洒了,甩鼻涕的手指却埋汰了。
但凡沾了感情边缘的事儿,果然不能用一般常理来形容。
抚摸着铜镜下的木桌,拉开古香古色的抽屉,捏出一根银针,对着油灯蕊调拨了两下,让那幽暗的光晕更跳跃一些。
不是没有电,也不是要节省电,而是我有一种复古病,渴望着原始的一切,追寻着最初的朴实。
一不小心积攒下来,竟然更改不了那种手工作坊似的生活习惯。
望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完全找不到曾经在孤儿院时的自卑。没有了银光璀璨的矫正牙,以及支出嘴唇的大龅牙;更没有了堪比啤酒瓶底的厚眼镜片,以及那杂草般的蘑菇头;更没有了那明显营养不良的黑瘦干瘪小身体,以及那神鬼人畜共灭的腋臭。
要说这个蜕变的过程,还真有些传奇意味儿……
想当初,我中专一毕业,就靠着这老实木讷、生人勿近、熟人逃离地经典形象,成功地被孤儿院举荐到局里。
老局长在见到我的瞬间,立刻如枯木再逢春般奇迹地复活了,那眼神叫个热情似火!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完后,积极雀跃地询问着:“江同志,你说梦话吗?”
“不说。”莫非这老头子看上我了?(他是老,但不瞎。)
“江同志,你酒后吐真言吗?”
“不吐。”我酒后一般都吐污秽物。至于说什么,都酒后了,谁还记得?
“江同志,有人追求过你吗?”
“没有。”都是我追别人,然后被甩。
“江同志,你怎么理解‘秘密’这个词?”
我考虑再三,秉着坦白从宽的敬业精神,答道:“秘密就想处女膜,一捅就破,但,我轻易不会让人去捅。”
老局长的脸呈现龟裂状态,在石化了数秒后,突然蹿到我面前,万分激动地攥禁我的小手:“江同志!就你了,去吧,到档案室做资料整理员吧!”
组织将这么重要的机密岗位交给我,我感动得老泪纵横、高歌颂德、语不成调,要知道,这纸片之间,全部都是内部机密啊!我两眼冒出幸运女神的波光粼粼,呲着钢托大暴牙,真情流露道:“谢谢老局长,我一定不辜负组织的栽培,做个合格的……资料整理员!”
老局长看我嚎得不亦乐于,终于无法忍受,拉住我的手,语重心长道:“去吧,江同志,党组织相信你绝对的忠诚。”随即眼睛一亮,闪烁着狡诈的光,兴奋道:“敌人经常派美男子来勾引我组织的档案整理员,想从中套取组织的最高机密,这回,老子到要看看他们如何下得去口!咯咯……吼吼吼吼……哈哈哈哈哈……”
我一脸黑线,无语问苍天。原来,我的工作,竟然是靠这张倒胃口的面向谋来的。还是组织里慧眼识英雄啊!别说敌人,就连我自己,都靠自己的这张脸来减肥地。
于是,就这样,我开始了自己暗无天日的整理资料生涯,将整个资料室浸透在我狐臭的放射性环境内,变成了百米内牲畜勿进的挺尸之所。
也因为如此,被老局长点名夸奖了N次,直说我是有史以来最敬业的资料管理员!不但严格地做好了资料的保密工作,更是为组织节约了大量的纸笔消耗(没有人到我这里领笔纸),明显减少了人员乱窜的闲暇懒散作风,杜绝了一些喜欢在资料室里摸鱼大混的闲散人等,有效地提高了工作效率,以及乱搞男女关系的不正之风!
还有……就是……
大家的食欲明显下降,原本需要做三大锅的饭,现在,只需要做小半锅,不但够中午正常的工作餐,还够晚上开夜班的同志当夜宵呢。简直为组织的开销,做出了不菲的贡献!
当然,也有不少人,上诉老局长,让他将我调走,免得大家集体中毒。
老局长却义正言辞一脸严肃地批评了众位同志的不友爱之风,喝令大家即使无法对我关爱,就请避而远之。
此话传到我耳朵里,那感动绝非笔墨所能形容,暗下决心,一定要为老局长鞍前马后,绝无二心。
而事实是,在若干年后,我才知道,原来……老局长是鼻炎,完全闻不出味儿。怪不得一起吃饭时,还能拿我擦了嘎鸡窝的纸,抹了抹嘴上的油。
有女如此天下乱(二)
在档案室的日子是寂寞的,一直无人问津的我,终于迎来了一个小小的春天。某个大学生,在某日与我匆匆一别后,竟然托关系走后门哭着喊着闹上吊地跑来与我共事。
此风一传,那简直比奶牛喝人奶还传奇!
一时间,我的档案室门庭若市,大家都争先恐后地来看我的新搭档,暗暗佩服他独到的眼光与异样的品味。
与大学生几番接触下来,我发现他看我的眼光似乎混杂了太多的情愫,让我饱受摧残的恋爱火苗再次噌噌乱窜,如同野猫叫春般一发不可收拾。
可想而知,我非圣贤,又一直是倒追撵狗的主儿,如今有个帅气俊朗的大学生来追求饥渴万分的我,那简直是干柴烈火加煤油,一点就着!嘿!还扑都扑不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