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松灵机一动,这一定是个团长,第五师就三个主力团,一个新一团,不如试试运气,就连蒙带猜地说:“哦哦哦,想起来了,您是一团长,在师部指挥部我见过您。”
“怎么,想起来啦,好吧,跟我套近乎,想要啥,说。”果然是一团长黄涛。
猜对了,虽然月松很得意,但也不敢脸露喜色,再说了,还想跟人家要弹药补给呢,得稳着点,于是笑呵呵地对黄团长说:“黄团长,我们特战队在这一带执行任务,可已经打了两仗了,这弹药——他——不太多了。”月松边说边观察着黄团长的脸色,见黄团长正看着眼前的胜利高兴着呢,马上又说:“另外,我们单独执行任务已经有好几天,而且还不知道得几天才能完成任务,这补给——呵呵,也不太够,呵呵。”
“行了行了,你那小九九,我早知道了,别说你们误打误撞,帮我们把鬼子引进伏击圈了,还帮我们打掉了鬼子的小钢炮,就是啥忙也没帮,这点东西,我还是会给的,要不你们宋二愣子又该说我小气了,说吧,要啥弹药,啥补给,随便拿。”黄团长还挺大气。
月松一听,谢了黄团长后,就乘热打铁地跟着一个战士去拿弹药补给去了。
打扫完战场后,黄团长就带着他的部队撤进山里了。月松别过黄团长后,也赶紧带着人和装备溜回到仙人指下的那棵老皂角树下了。
彪子在峰顶上,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这么好的机会,自己也没能搞死几个鬼子,恨得牙弯弯的,见队长回来了,马上从峰顶上丢下来了一个树枝。
月松正靠着老皂角树得意洋洋地过眼瘾呢,见上面丢下了树枝,还以为又有鬼子的动静,兴奋地捡起树枝一看,上面刻着一个“卡”子,月松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啥意思,又不敢大声问彪子,还在一个劲地琢磨着。
彪子让常超拿着狙击镜观察四周,自己就拿着望远镜看着队长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正偷偷乐着呢。
月松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啥意思,又怕误了时间,就拿着狙击镜看峰顶上的彪子,见彪子正拿着望远镜看自己,还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月松这才知道彪子是在耍自己呢。月松又看了看这个“卡”子,恍然大悟,心想,这小子,还在为不能下来打鬼子小心眼呢。不过月松还是自个儿闷着笑了,这小兔崽子,还挺聪明,“卡”字嘛,不就是“上”和“下”吗,上面的想下来,下面不想上去,所以就上不上,下不下的了,呵呵,鬼心眼还不少。
这时,邓明鹤和雷航也回来了。月松看俩家伙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就问:“咋了,霜打了?怎么像蔫茄子一样?”
邓明鹤把背上的大刀往地上一插,没精打采地说:“是啊,跑了半天,子弹没捡到一颗,鬼子毛都没摸一下,还哪儿来的精神啊?哪像你们,一枪一个的,爽歪歪哦!”
月松正准备安慰一下邓明鹤,谁知道峰顶上又丢下来了一个树枝。月松捡起来一看,上面刻着“十一千”,月松马上严肃了起来,命令道:“欧阳秋月,牛沛淋,你们俩,上树上警戒,邓鸣鹤,立刻把弹药和补给分配一下,刚才一团伏击鬼子的山头下,出现了一千多个鬼子,估计是鬼子的大部队跟上来了,所有人,注意隐秘,没我的命令,决不许开枪!”
欧阳秋月和牛沛淋呼啦一下,各自爬上了一棵大树,举起狙击步枪,警戒着四周。邓鸣鹤一听鬼子来了,马上就精神了,忙着去给大家分配弹药和补给去了。
都忙完了后,仙人指下的特战队员们,各自找好了隐秘,并在自己的脸上身上,都做了伪装。峰顶上的彪子他们也躲进了灌木从中,密切关注着鬼子的动态。
大约半个时辰后,警戒东北方向的牛沛淋向月松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说,东北方向,鬼子大部队派了十几个人的搜索小队,正朝这个方向来了。
月松用手势命令所有人,注意隐秘,万不得已时,也要尽量用刀解决,而且,绝不能暴露峰顶上的彪子他们。月松又命令牛沛淋和慕容河快速从树上下来,找好隐秘,做好伪装。
大约十几分钟后,鬼子搜索小队距离月松只有将近五十米了。鬼子的搜索小队还在端着枪,小心翼翼地往这里搜索着。
此时,月松的脑袋正在飞速的运转着,万一被鬼子发现,自己该怎么指挥这些小伙子们战斗呢?一旦枪响,鬼子大部队很可能会迅速包围这里,被包围,就意味着特战队会全军覆没,就更不用谈什么重要任务了。
悄悄撤离?不行,现在是万万不能动的,动就意味着暴露,再说了,怎么丢下彪子他们不管呢。调虎离山?不好,让谁去引诱敌人,都可能再也回不来,失去的兄弟已经够多了,不能再轻易从自己身边失去一个弟兄。
月松趴在草丛中,眼睛紧盯着距离这里只有三十多米的鬼子搜索小队,脑袋还在飞速运转着,可仍然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尽量压低身子,屏住呼吸,不得已时,再相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