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洛寒表示认同,唐靳言刚才说的正是她心里所想。
唐靳言终于在一片雾霾中看到了希望的光芒,亟不可待的问道,“你知道宋教授在哪儿吗?”
算起来已经有两年时间了,宋教授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点消息也找不到,电话自然不说,他以前玩儿疯的朋友圈也再没有更新过,最后一条朋友圈还是两年前发布的。
袁淑芬去世的第三天,因为时间特殊,所有人都默契的记着但谁也没有说破。
宋青玄写下了这样的文字,“浮生若梦。”
下面的配图是一片白茫茫的大雪,雪覆盖了京都的大街小巷,郊外没有建筑的地方一眼望出去,就像被白色的粉刷了一遍,空荡荡的白色给人的感觉压抑又冰冷。
犹记得当时京都下了多年不见的大雪,超强寒流持续了整整一周,路边积雪结冰,连环车祸一起接着一起……
“不知道,他没有留下任何信息,只是说想出去散散心,不过他说需要两年的时间,现在看来应该快回来了。”
当天龙枭跟洛寒说过,宋伯伯一时间无法接受变动,想离开京都出去散心,他给自己的期限是两年,那天之后,宋青玄就想一阵风似的,无声无息离开了京都。
七百多个日日夜夜,是否可以愈合他心里的怆痛?
都说情深不寿,如今看来,宋青玄或许是所有人中最深情的一个,几十年来孑然一身,为了一个人安静的守护,不声不响不喧哗,她幸福的时候,他远远的观望不打扰,她不幸的时候,他包揽一切无所求。
爱到这种境界,却没能得偿所愿,老天真是残忍至极。
唐靳言对宋青玄的认识没有这么深入,但他打心底钦佩宋青玄的医术和个性,潇洒恣意随性自由。
只是,他和宋青玄到底隔着一道山岭。
“宋教授若是愿意给我父亲看病,当然最好不过……可是洛寒,你别忘了,我父亲是慕家悲剧的间接凶手,宋教授对龙庭恨之入骨,对我父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大概不会出手相助。”
考虑到上一代人的恩怨,唐靳言没有十足的信心。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对宋教授也要有信心,宋教授医者仁心,不会因为过去的恩怨放弃你父亲。”
想想以前的种种,洛寒相信宋青玄一定会全力以赴。
问题是,他人在哪儿呢?
聊完这个话题,洛寒终于有时间研究唐靳言这一身了,“昨天晚上你没回家?”
而且,衣服上还有淡淡的酒气。
唐靳言不好意思的转头看窗外的天空,“昨天晚上……我在外面喝了点酒,没回家。”
洛寒环绕手臂,洞悉的目光笔直又坦率,“你该不会因为你父亲的病情借酒消愁去了吧?”
被看穿了心思,唐靳言更不好意思,“我……是。”
洛寒实在被他老老实实的态度折服了,只好哭笑不得道,“我今天没手术,你的我去吧,你回家休息休息,休息好了再说。”
唐靳言更觉得抱歉,“不行不行,我可以,手术结束我再回家。”
“你这个状态我不放心你接手术,手术我上,你要是心里过意不去,回头把熙雯的值班时间调整一下,她最近门诊排的有点多了。”
洛寒看过林熙雯的值班表,周一到周五,竟然没有一天的休息日,完全不科学不合理。
唐靳言不太确定的道,“多吗?她怀孕以后我特意给她调整过一次,她周末双休,任何情况都不会影响她,平时坐诊时间还是照常,早上八点到十一点半,下午两点到五点半。”
“嗯?”
洛寒凌乱了,“你自己看看。”
把电脑上的值班排序转给唐靳言,后者看到后不解了,“不可能吧,我安排的不是这样。你等等,我现在就打电话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