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听没有动。
周遭布满了荷尔蒙的味道,许寄的确把他蛊到了,蛊得他不知不觉地就想在对方的腿间跪下来。
但他说没有给任何一个人口过这句不是假的,他只要一想到含着别人的东西就犯恶心,形状丑,有味道,脏,说不准还有病。
两方僵持。
不过许寄已经等不下去了,相对于让黎听出去,他现在更想先舒服,他逼近,单手揽住黎听的后颈,微微施力,“快点。”
黎听眉头皱起,他脑子非常乱,心情也很复杂,他不会给别人口,可是当那个别人渐渐浮现出许寄清晰的脸时,实话实说,又好像……没那么抵抗,因为他知道许寄很爱干净,每次洗澡都要洗半小时。
见黎听还不动,许寄是彻底烦了,他猛地拉开门,趁前者没反应过来直接把人往外一推,压着火道:“不口就滚。”
这次黎听没再敲门了。
桌子上的海洋球泛着潮起潮落时海面的光芒,他双手交握撑在桌子上,一言不发地低着头,看自己的裆间久久不落。
他很烦躁,也不知道在烦什么,像是肚子盛满了肥皂水,有什么在里面搅拌,泡泡越冒越多,顶得心口涨。
是第一次彻底认清了自己?原来自己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色批,明明发了毒誓不帮人口,结果许寄一露,美色一诱惑,就又行了?
黎听盯着对面被烧焦了的一小块墙皮开始发呆。
好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门槛发出吱呀一声才唤醒他,许寄臭着脸出来了。
黎听有些心虚,打扰人家自力更生真的非常恶劣,虽然他没想到这个过程,更没想到这个结果。
同是男人,他笃定了那个时候许寄不可能忍得住。
他问:“好了?”
许寄现在又是理智战胜冲动的版本了,他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被你弄萎了。”
黎听挪开视线,不说话。
许寄几乎是审问的语气:“你进来干什么?”
黎听实话实说道:“想互帮互助,你看我起了反应,我当然要负责。”
许寄往下瞥了眼对方的,同样精神奕奕,“可以互帮互助,我说了你用嘴帮我。”
黎听问:“那你也用嘴帮我?”这样的话不亏啊!
许寄果断道,“我用手。”
黎听有点冤:“不公平。”
“凭什么公平?”许寄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是你想和我做,不是我想和你做,我现在给你条件,你做不到就别想。”
黎听心想,果然先馋的人就输了。
许寄用脚尖勾住凳子腿一把拉过来,坐下,“而且,0帮人口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你和别人做都不口的吗?”
黎听张了张嘴,他现在明确知道了,许寄是一个被0宠坏的1,虽然后者的确有资本让0舔他。
其实不然,相对于两人厮磨、做爱,许寄更喜欢让别人口他。
他认为帮别人口是一件非常没有自尊的事情。跪下,后脑勺被摁住,眼泪和口水会不受控的流下来,同为男人嘴里却含着同性的东西,眼睛带着求饶尽量往上抬,企图求得上位者的心软,丑态百出,但这副姿态极大满足了许寄的掌控欲,那是精神上的高潮。
他彻底占有了这个人,让这个人彻底地臣服于他。
黎听只能道:“……不。”
许寄看了看黎听的脸,也是,后者的确有资本拒绝1的要求。
可这样,只会让许寄更想禁锢住黎听的后脑,他换了个话题,道:“你不许去洗手间。”
正准备起身的黎听微微瞪大了眼,“为什么?”
“我没爽,”许寄道,“你也不准爽。”
好霸道。
但黎听的确理亏,他非要去的话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两人谁都不会让谁,估计能在工作室打上一架,外加许寄肯定会火上加火。
算了,还是忍着比较划算。
他企图转移注意力,将玻璃往许寄那边推,“海洋球,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