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吴巍对于唐缺没什么好感,从见面开始,没给唐缺一个好脸色。
他认为,这时候进来的,都是来摘桃子的,唐缺自然不例外。
毕竟,在这个项目上,摘桃子不止有许增平,还有很多莫名其妙出现的公司和人。
一些公司,明明什么都没做,最后却分走了大笔的钱财。
这让吴巍非常生气。
他讨厌许增平这种人,也讨厌这种争名夺利的公司。
在吴巍眼里,唐缺肯定也是这种人。
而且唐缺太过于年轻,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过人的能力。
他上来就毫不客气的对唐缺质问道:“许增平解决不了,唐总就能解决了?”
唐缺并未生气,心里反而对吴巍充满了尊重,在这个项目上,有很多很多的人,都是为了利益,只有吴巍和邵春,真正做到了大公无私。
别管是内心有情怀,还是被迫如此,但二人的的确确做到了。
值得敬佩。
唐缺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我认为,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叫事儿。”
吴巍撇了撇嘴:“如果钱能解决,就好了。到了现在,该打点的,已经全都打点,不再是钱的问题了,而是政治问题。”
唐缺不以为然,随口道:“所有的政治问题,也可以归结于人的问题。突耳其内部该打点的打点了,那外部呢?”
吴巍一愣:“外部?”
唐缺道:“是呀,外部。既然突耳其是因为外部压力而弄出了如此的局面,那么从外部寻找机会,不很正常吗?而且,就算外部没有机会,我相信,没有堡垒从内部攻不破。”
唐缺的意思,有两点。
一是从突耳其的外部压力寻找机会,比如来自米国的压力的化解。
一是继续从突耳其内部入手。
吴巍依然丧气的道:“能想的办法我们都想了。”
这件事情,从开始运作,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年时间还多,本来已经看到了曙光,却又被突耳其卡在黑海一年多。
而他的领导邵春,也在接受调查。
很绝望。
他非常不信任唐缺,以为唐缺和别人一样,只是逐利之徒而已。
这一点,唐缺也看出来了,便道:“大家常说无利不起早,我插手这件事情,一是受人之托,一是求个名,如此而已。”
吴巍根本不信:“只是求个名,你也太清高了吧?”
唐缺目光灼灼:“那你呢?求名求利,还有一点点情怀,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