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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云雾村奇人（第2页）

听完温琴的话，再联想到克谢妮亚能嗅出恶魔味道的事，李浩屿隐约地感觉到云雾村怪事多，奇事也多。

当他们绕过温琴家后院朝山岭攀去时。突然有一道人影从一块巨石后面跳出，顿时把众人吓了一大跳，就连小黄狗也被吓得尖叫着接连后退。

“哈哈！”那人满脸污垢，一头乱蓬蓬的棕黄色长发在空中飞舞。她用脏兮兮的右手指着温琴，嘴里发出阴阳怪气的声音，“小琴琴回来了呀，我早就知道你今天会回来……还知道你刚才吃了烤鸭、香肠、排骨酥和鱼丸……是吧？”

李浩屿听后大吃一惊，直到温琴大叫“外婆”，才明白来人是谁，也才想起她的话里夹杂着浓浓的俄罗斯人口音，难怪听起来会觉得阴阳怪气的。

“呜——呜，”克谢妮亚答应了一声，仿佛什么野兽在嘶叫。接着她便围着李浩屿打量起来。那专注的模样就像在研究一件新奇的东西。转了一圈后，她停住脚步，用犀利的目光盯着李浩屿：“你是我外甥女的男朋友？”

还没等李浩屿回答，她又马上摇头道：“不对，你绝不是我外甥女的男朋友，你身上没有她的味道……她的味道来自天堂，而你的味道更像来自地狱！”

“外婆，”温琴觉得克谢妮亚又开始讲疯话了，急红了脸，大喊，“您在胡说什么呀！”

克谢妮亚转过头，用眼睛狠狠地瞧着温琴，分辩道：“我没有胡说，我的脑袋清醒得很……今后你为了他可能会成为冤鬼！”

此时的李浩屿已经从惊恐转为镇定。他打量着眼前这位疯疯巅巅的老女人，有点不相信她就是曾经赫赫有名的苏联红军特工之一。他读过世界历史，对苏联红军特工在第二次世界中发挥的巨大作用有一定了解，对他们那种誓死卫国的精神无比钦佩！

从克谢妮亚轻而易举地说出温琴家所吃的菜肴来看，温琴的话都是真的。李浩屿发现，克谢妮亚的确拥有超乎人类的神奇嗅觉。

“老奶奶，你凭什么说温琴为了我可能会变成冤鬼？”李浩屿质问克谢妮亚。他在心里想：难道眼前这位老女人除了神奇嗅觉还有预知未来的本领？

“呜……呜，小伙子，你这精灵，从天堂来到人间，是为了收拾那些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魔吧……”克谢妮亚根本没有回答，反而朝着李浩屿手脚乱舞，嘴里的话更加疯巅。

“哈哈，牺牲掉的那些同志们的冤魂，在你的帮助下，都可以复活，让他们与你一起打败那些可恨的恶魔吧！哈哈，他们作恶多端，早就该死！”

“外婆！”温琴见克谢妮亚嘴中的话更加胡乱，使劲地叫喊，试图加以阻止。

李浩屿则不同，他越听越觉得克谢妮亚话中有话，只不过是一些所谓的正常人听不懂的话。

“老奶奶，你请继续说！”李浩屿不经意间说出恳求的话。

“哈哈，你叫我说我就说？我为什么要说？”克谢妮亚猛然大笑，“我外甥女叫我不说，我就不说！说那些恶魔干啥，它们迟早会下地狱……一现身就会……就算你不愿意，精灵们也不在，我也有办法让它们统统下地狱……哈哈……”

“外婆，”温琴奔过来抓克谢妮亚的手，“外婆，您还没吃饭吧？走，去我们家吃！吃烤鸭、香肠、排骨酥和鱼丸……好吗？”

“放开，死丫头，谁跟你去？外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喏，这么多好吃的，为啥不早点叫我？”克谢妮亚貌似生气地甩脱温琴的手。

“……嗯，村里好像有恶魔闯入了，我已经嗅到它们的味道……好呀，它们终于来了，我得想办法消灭它们！哈哈，只可惜你外公不在了……他呀，死得真可怜！就像被捏死的毛毛虫！我一定要为他报仇、为牺牲掉的同志们报仇……乌拉……乌拉！”

讲完这一大通话，克谢妮亚撒腿就跑，速度竟比迅猛的猴子还快。旁边的温琴拉都拉不住。眨眼工夫，她就消失在村子的墙角带。

“外婆，回来！”温琴拉长声音高喊：“我给你买回来了一包药！”

随即，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大纸包，拿在手中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