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沉淀之后,李暮夕的心情似乎得到了很大的缓和,终究只是一个高二的孩子,嘟着嘴,赌气地把头扭向一边,没有看李琳。
“点好了,暮夕点了一个龙井虾仁和鼎湖上素,只是不知道这家餐馆做出来的味道地道不地道。”如今已经':文:'是浙江大学竺':人:'可桢学院一':书:'名高材生的李':屋:'名枫淡淡地回答,高考以719。5分的恐怖成绩拒绝了清华大学和北京大学的邀请之后进入了浙江大学,他不但是他们那一届的省高考状元,甚至距离全国高考最高分也仅仅相差10分不到的差距而已。
“喂!”李暮夕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却被李名枫打断了,他端了一杯茶给李暮夕,略微皱了皱眉头。
李暮夕重重地哼了一声,她还是弄不明白为什么对母亲的抗拒比自己还要深的哥哥会忽然就反叛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她自己孤军奋斗下去的决心,扭过头,李暮夕也懒得争辩。
李琳看着侍者端上来的龙井虾仁,嘴角勾勒起的弧度带有纯粹母性的光辉,龙井虾仁和鼎湖上素是自己最喜欢吃的两道菜,李琳心中有数这两道菜是李暮夕点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无论是谁,两个孩子还能够记住这一点,就足够让李琳被感动了。
李琳夹了一块虾仁放进了李名枫的碗里,见到他没有抗拒,欣喜之下又小心地夹了一块虾仁到李暮夕的碗里,李暮夕始终都低着头,假装没有看见,李琳见到李暮夕没有如同往常一样把碗拿开,心中的雀跃几乎要满溢出来,双眸满是光华,轻声问:“暮夕,你之前为什么忽然说要来日本玩?”
虽然已经是高二的下学期,学习任务并不轻,但是李暮夕经过初中的时候叶无道的辅导之后成绩突飞猛进,彪悍无比地在中考入了省重点高中,李暮夕的成绩着实让学校的领导们跌了一地的眼镜。现在所在的重点高中班级里面,虽然算不上名列前茅但是学习成绩也不差,不过李琳倒是不注重李暮夕的那一纸文凭,就算是李暮夕这一辈子什么事情都不做,李琳自己的钱都足够让她舒舒服服地过一辈子了,再加上李琳很清楚自己女儿在语文还有商业方面的天赋,她相信即便是考不上大学自己的女儿在社会上也能够立足。
李暮夕皱了皱鼻子,她总不能说是她做梦梦到叶无道在日本,而她心血来潮非要跑去日本慰藉一下想念他吧。
李暮夕的沉默并没有让李琳察觉到什么异样,母女的对话大多如此,一直都是她再说,李暮夕听,或者中间夹杂着一些李暮夕的冷嘲热讽。
“等会我们就要去酒店了,去哪家酒店好一些?”吃完饭之后,李琳拨出预约酒店的电话,问。
“东京国际酒店。”李暮夕想也不想地回答。
第三百四十三章 【日本纵横经略】61
三人到达东京国际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钟左右,兴许是有些晕机,李暮夕表现出来的兴致并不高,所以李琳和李名枫都没有按照原先的计划出去玩,就在酒店的房间里面陪着李暮夕。
虽然很担心李暮夕病怏怏的脸色,但是李琳很清楚凡是欲速则不达,把李暮夕送进房间之后给了李名枫一个眼色让他照顾好李暮夕就悄悄地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李琳略带些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坐下来总是会有些疲惫,拿出笔记本,正要查看自己有没有新邮件的李琳却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有什么事吗?”李琳的神色语气就如同和一个普通朋友在聊天。
“暮夕和名枫呢?”电话的那一头,是一个清朗的男人声音,大致能够听的出来,这个中年男人理当身居高位。
“和我在日本,暮夕说要来日本玩,我就带她出来了,因为我怕时间拖得久了暮夕会失去兴趣,所以就很急地赶出来了,没有来得及通知你。”李琳略微带些歉意地说。
虽然两个人已经离异了很久,但是名义上毕竟还是夫妻的,加上对方都明白彼此之间的分别和感情没有关系,楚天是那种不希望女人抛头露面觉得自己的女人应该在家里好好带孩子的男人,然而李琳却恰恰是那种不喜欢相夫教子的强势女人,两人的结合很突然,所以分离也显得顺理成章,一直到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的他们都能够保持理智地坐下来交谈,甚至楚天出差到杭州来看孩子的时候两人会相约出去喝杯咖啡。
“恩,这样就行,我就担心他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既然这样我就先挂了我还有点事情,另外,这个月的抚养费我已经打到你的卡上了。”楚天的声音很平静。
“我年收入也是几百万,其实你不用给我们钱的。”李琳苦笑道。
“算是对你们孤儿寡母的补偿吧,金钱这个东西,我早就看淡了,另外你帮我问问两个孩子的意思,名枫对经商没有兴趣,如果希望从事其他的什么事情我就帮他趁早找点门道,希望自己独自出去闯荡也好,还有暮夕,暮夕很有商业天赋,我倒是希望暮夕能够接下我的事业,如果可以的话。”楚天说完之后,两人寒暄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是爸爸吗?”李名枫的声音传来。
正放下手机浏览屏幕的李琳转身,看着站在身后的李名枫,点点头,轻声说:“是他。”
李名枫点点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转头打算离开。
“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妈妈说?”李琳期待地问。
摇摇头,李名枫最终还是选择离开,看着李名枫的背影,李琳眼中的期盼迅速暗淡下去,继而就是一股希望,她相信,既然李名枫来到了自己的房间一定是想要和自己说什么,这比起以前的冷面相对已经是一个很大的突破了,想到这几天三人之间关系的缓和,李琳觉得自己和孩子们的距离在拉近。
所谓最难忘的,就是从来不曾想起,但却永远都不会忘记。
晚上,一身单薄睡衣的李暮夕抱着双膝赤着脚,坐在卧房内,一侧是窗户,拉开了窗帘,李暮夕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忽然一种深深的悲伤从心底弥漫开来,就好像墨水点入了一晚清水中一样,晕染开来的不仅仅是那一抹白,更是一种纯透的悲哀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