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冠唯唯诺诺地应道:“是……是……”但接着又不怕死地说:“可是你也没付我什么薪水呀!”
“什么没有!”元儿气呼呼地嚷道,“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住,还每个月给你三千元零用钱,这难道不是钱吗?”说得一副自己很慷慨的样子。
“这样算多吗?”没在外面打工过的孟冠,完全不清楚市场行情,不过跟他以前在严家过的豪华生活相比较,好像又差了一大截!
“当然算多喽!”元儿脸不红气不喘地撒着天大的谎言,其实以现在的市场行情来说,工读生的薪水少说也要一万以上。
“是吗?”孟冠还是存疑,他虽然没什么社会经验,但也不是笨蛋。
“对呀!”她肯定地点头,煞有其事地说道:“你看你刚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还是我一一教会你的,说起来,你应该要付我学费才对,但我大人有大量,不但没收你分毫,还给你零用钱,我对你还不算好吗?”
听完她“正气凛然”的解说后,孟冠愧疚地无地自容。他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他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没关系,以后不要再随便误会我就好了。”她表现出老板的气度。
“是。”
“对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要回他家吗?”元儿表面上一脸镇定,实际上,心里则是七上八下,深怕这个便宜又好用的廉价劳工跑了。
“我还不想回去。”以前他的眼中只有钢琴,接触的也只有跟音乐有关的人员,虽然没什么不好,不过与现在多彩多姿的生活方式相较后,他已经不想再回去过那种封闭的日子。
每天不断地练习虽然让他的琴艺越加精湛,但是贫乏的人生历练,却让他的演奏少了丰富的内涵,不够震撼人心。
上次在杨大富家中演奏时,虽然因为临时起意而疏于练习,以至于演奏技巧不够完美,不过由于他情感的完全融入,不但瑕不掩瑜,反而让整场演出深刻动人,连他自己都很满意那次的表现。
后来在育幼院的表演,更是他有生以来难得的脱序演出,随着孩子们的歌声弹奏出从没听过的曲子,演出的内容只能算是差强人意,不过效果却很惊人,尤其是小朋友们的热情配合,更是让他欲罢不能。
这证明了尝试不同的生活、与各行各业的人接触,的确有助于丰富他的感情,提升他的演奏水准。
孟冠肯定地回答让她暗松一口气。“放心,你就继续留在这里吧,有我呢。”
“谢谢。”他感激地道谢,但心里却明白严家父女绝不会善罢甘休。
隔天,一身盛装的严俐芙又找上门来,缠着孟冠不放。
“孟冠,你干吗住在这个又破又小的地方?在我们家你的房间还是这里的两倍大,而且装潢也豪华舒适多了。”她鄙夷地挑衅。
“那真是对不起,我这间‘破庙’容不下你这尊‘菩萨’,所以你可以滚了。”遇到这种不懂礼貌地人,元儿说起话来也完全不留情。
“除非孟冠跟我回去,否则我绝不走。”严俐芙紧拉住孟冠的右手就往外走,“孟冠,跟我回家。”
孟冠纹风不动,他轻轻拨开她的手,认真地说:“俐芙,你走吧,我暂时不会回去。”
“为什么?!”严俐芙不甘被拒,很没风度地嚷道:“你为什么不跟我回去?难道你爱上这个又肥又丑的老女人了?”
她从小就听他的钢琴演奏长大,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再加上朝夕相处以及他的百依百顺,让她一直以为他们俩日后一定会成为夫妻!
谁知竟会跑出这个程咬金!为了这个女人,从来不曾对她说“不”的孟冠,竟然拒绝了她的要求!
严俐芙越想越不甘心,一定是这个肥婆搞的鬼,才会让孟冠变了样。她忿忿不平地狠狠瞪着元儿。
“干吗?我的肉碍到你了吗?”元儿故意挺挺傲人的双胸,睨视严俐芙稍平的上围,“还是说,你嫉妒我的比你大?”
严俐芙慌张地用手遮掩自己,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你好低级喔!”
“干吗?这是事实为什么不能说?”
“孟冠,你看她啦……”严俐芙回过头想跟孟冠告状,却见他掩嘴偷笑,这情况让她大受刺激,娇嗔道:“你都被她给带坏了!”
“怎么?不任由你摆布就叫做被我带坏,你做贼的喊抓贼啊!”若要比口才,元儿绝对不会输人。
“你这个胖女人,怎么这么凶啊!孟冠,你看她啦!”严俐芙吵不赢人就使出告状的老招数,反正伪装成楚楚可怜的模样是她的拿手好戏,很多男人都是如此被她手到擒来的。
可惜的是在场的两位,没有一个人吃她那一套!
孟冠是听若未闻,元儿则是出口没好话:“嫌我碍眼,那你就滚啊!?